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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疲惫地仰靠在浴缸边缘,阖上眼帘。这具身体被毒素侵蚀,他努力压制,但是压制的太过,免疫系统崩溃,任何小问题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陆建勋觉得不能再泡下去了,晕在浴缸里可不算什么好事,他随意穿上浴袍,水珠从湿透的发梢滚落,沿着纤细脆弱的颈项、精致的锁骨蜿蜒而下,没入松垮的浴袍领口。
他拿起抽屉里的针剂,手指有些颤抖地对着药水,熟练地将药注入到静脉血管中,他垂下眼,刚要躺下去,紧锁的房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黑瞎子斜倚在门框上,指尖随意地转着一枚被拗成奇怪角度的针,他脸上挂着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目光却像探照灯,无声地扫过陆建勋手背上新鲜的针眼和桌面上空了的安瓿瓶。
陆建勋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声音带着刚注射完的低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去哪了?”
这话落进黑瞎子耳朵里,无端品出点被困在巢里的小兽等着投喂的意味,混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
黑瞎子心底那点微妙的东西又浮了上来,痒痒的。他嘴角笑意加深,晃了晃手里弯曲的针:“怎么?陆长官想我了?”语调依旧是惯常的戏谑,脚下却像生了根,停在门口没动,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那点刻意的疏离像一层无形的玻璃。
陆建勋没察觉到异常,他略显疲惫地抬了抬下巴,指向书案一角那个包着油纸的糕点包,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拿走。”
黑瞎子的目光顺着那微抬的下巴扫过去,落在书案一角,几包油纸随意堆叠着,渗出微甜的糕点香气,他眉梢微挑,伸手捻开最上面一包油纸,里面躺着几块精巧的桂花糕。
视线再次集中在床上躺尸的陆建勋:“陆长官,”他晃了晃手里的糕点,“这该不会是……特意给我买的吧?”
“嗯。”陆建勋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透出来。
房间里静了几秒,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那闷闷的声音又响起了,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挤出来:“下午……军务涉密,不能有外人在场。”
这干巴巴的一句,突兀地砸在寂静里,笨拙又生硬,却清晰地指向了之前被拒之门外的疏离。
黑瞎子脚步一顿。心口猝然窜上的暖险些撕裂那层疏离,痒意直冲喉咙,他几乎要像往常一样没骨头地赖过去,用嬉笑撕碎这强装的镇定。
脚尖刚离地半寸,硬生生钉住。
喉结狠狠一滚,压下汹涌。他前倾身体,目光如钩钉在陆建勋浴袍下那截苍白的后颈,拖长了调子:
“哦?”
“所以,陆长官……” 舌尖轻顶上颚,“拿糖糕哄我?”
陆建勋昏昏沉沉,含糊地“嗯”了一声,“哄你。”
黑瞎子沉默片刻,试探着问:“为什么哄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沉闷。
陆建勋觉得他今天问题格外多。掀开被子坐起身,他木着脸看向对方,“你好像有点生气。”
“我不希望你生气,所以哄你。”声音里带着直白的坦诚。
“为什么不希望我生气?” 黑瞎子立刻追问,字字清晰冰冷,视线紧锁对方,不容闪避。
陆建勋不答。沉默凝滞。他像是被逼烦了,猛地伸手抄起床头一块糕,带着病中的笨拙执拗,直塞向黑瞎子嘴边。
手腕在半途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瞬间攥住,力道不轻,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黑瞎子就着被擒的手,低头叼住甜糕。香软甜糯在舌尖化开,是意料之外的温柔滋味。
然而他的视线,却如同被钉住一般,牢牢锁在陆建勋脸上,那张脸上执拗的神情,竟让他莫名想到了……老板。
几乎是同时,身体先于意识动了。黑瞎子单膝猛抵床沿,高大身躯带着不容抗拒的阴影,骤然俯压而下,将陆建勋完全笼罩。
距离呼吸可闻,他声音低沉紧绷:
“陆建勋。”
“嗯。”回应轻若叹息。
浴袍松散地敞开着,湿漉的发梢蜷曲,长睫低垂,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失血的薄唇紧抿,整个人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精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陆建勋全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招人。
管他呢。黑瞎子脑中最后那根弦,倏然绷断。
他再无犹豫,欺身压上,一手撑墙阻断退路,另一手紧扣陆建勋后颈,不容置疑地低头压向那失血的唇。
骤然逼近的气息让陆建勋蹙眉,昏沉如潮淹没。身体一软,向后仰倒。
黑瞎子箍住他腰的手臂猛地收紧。就在这瞬间,他心头一跳—掌下腰肢的温度,不对劲。
那触手的冰凉是陆建勋惯常的低体温,黑瞎子再熟悉不过,像一块捂不暖的寒玉。
然而,就在他指腹下意识摩挲那片冰凉的皮肤时,一股截然不同的、灼人的热浪,毫无征兆地从指下汹涌地透了出来。
黑瞎子动作硬生生刹停,托着陆建勋后颈的手掌绷紧,另一手迅速上移,抚上他额头,掌心下的温度滚烫得惊人。
陆建勋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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