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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包厢里,张启山凝视着锦盒中静静躺着的鹿活草,眉头紧锁,那个戴面具的青年身影又一次浮现在脑海。
他本以为,这人绝不会让他轻易得到这株救命药草。
“你说那人像陆建勋?”
二月红神色一顿,他身旁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敏锐地注意到兄长瞬间绷紧的指节,不由对“陆建勋”这个名字生出几分探究。
“嗯。”张启山向后靠在座椅上,眼前似乎又闪过面具青年利落的招式,“形似而神非。那人气息阴冷,招式诡谲,声音也不完全不像陆建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锦盒边缘,“可就是”
“莫名熟悉。”二月红轻声接道。
张启山突然坐直身体:“若真是他,会这么轻易把鹿活草让给我?”
二月红垂眸摇头,理不清的思绪。
陆建勋十六岁初到长沙时的青涩模样还历历在目,十七岁那年却如人间蒸发。
五年光阴,当真能把一个少年磨砺成那般危险的存在吗?他既盼故人无恙,又怕故人已非。
“佛爷,”齐铁嘴适时打破沉默,将新剥的橘子放在小几上,“既然鹿活草已经到手,不如先想想怎么治疗丫头,至于那个"城北千面"”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回长沙后,自有分晓。”
张启山眸光微沉,指尖在锦盒上轻轻一叩:“老八,这话里有话啊。”
齐铁嘴不紧不慢地回道:“佛爷,缘分这东西”他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道蜿蜒的线,“就像这湘江的水,该碰头的,迟早要碰头。”
窗外恰好掠过一只翠鸟,啾鸣声穿透车厢的寂静。
八爷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地看向锦盒里那株鹿活草:“能把这等宝贝拱手相让的,不是债主,就是故人。”
二月红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茶盏边缘,温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八爷说得在理。”他转头望向身旁的义妹,“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治好丫头的病。”
丫头闻言抿唇浅笑,为兄长续上半盏新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二月红清俊的眉眼,却掩不住他眉梢那份如释重负的轻松。
张启山见状,紧绷的肩膀也不由松了几分,他摩挲着锦盒上精致的纹路,终于颔首道:“等回了长沙,我亲自去请”
话未说完,火车突然鸣笛,嘹亮的汽笛声惊起窗外一群白鹭,振翅的身影掠过粼粼的水面。
张启山一行人甫回长沙,便连夜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
鹿活草做药引,熬煮三个时辰,氤氲的药香弥漫了整个红府。
不过三日,丫头苍白的脸颊便透出久违的血色,连带着二月红眉间的郁色也消散不少。
待丫头病情稳定,张启山立即着手调查“城北千面”。
这一查,倒真让他寻到了蛛丝马迹,此人明面上是往来中外的巨贾,名下产业遍布北平与南洋诸岛,甚至是德国。
更令人玩味的是,他作对的商号,就是解九。
张启山当即驱车前往解九爷的宅邸,却见大门紧锁,向街坊打听才知,解九前些日子不知怎的触了军方的霉头,至今未归。
他立即动用人脉四处打点,本以为以张家在长沙的根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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