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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街巷的夜风卷着沙尘,林渊的银簪在月光下划出弧光,挡开蒙面人刺来的波斯弯刀。刀刃擦过他耳际,削落的面纱下,露出对方耳后青色的“玄甲”刺青——正是漕运司左撇子细作的标记。
“你是谁?”林渊旋身避过扫堂腿,袖口的智能手表滑出一半。蒙面人瞳孔骤缩,弯刀转向直取手表,刀锋划破林渊衣袖,带出一串火星。
手表摔在青石板上,屏幕亮起——电量37的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目。蒙面人惊呼“天外来器”,声音里带着粟特口音的颤抖。林渊趁机踢飞弯刀,银簪抵住对方咽喉,却在此时听见手表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穿越前的实验室画面:他正将金简放入检测舱,日期显示“2023年4月24日”。
“说!玄甲会首在哪?”林渊压下心中震骇,银簪刺破对方皮肤。
“在在祭天广场的浑天仪里!”蒙面人盯着手表,“你们汉人不懂圣王要用天器打开天门,让玄甲之裔从未来降临!”
远处传来金吾卫的梆子声。林渊捡起手表,电量突然飙升至80,屏幕背景变成祭天广场的立体模型,浑天仪的顶部闪烁着红光——那是智能手表与武则天金简的共振频率。
“未来降临?”林渊重复这句话,想起阿月说的“时空坐标”与玄甲会的“星图”。手表突然震动,弹出一条来自“未知联系人”的消息:“毁掉金简,否则历史将被篡改。”
蒙面人趁其分神突然反击,林渊侧身避开,却见对方咬破毒囊,七窍涌出黑血。他扑过去时,只来得及抓住对方腰间的双鱼玉佩——与王玄策夫人李氏的玉佩一模一样,背面刻着“玄甲会·癸未年”。
县衙的灯笼在街角亮起。林渊握紧手表,电量显示仍在攀升,表盘上的北斗七星连线逐渐完整。他突然意识到,玄甲会所说的“天门”,竟是利用金简的放射性、手表的能量与北斗星的磁场,制造时空裂缝,让组织成员“从未来返回过去”掌控王朝。
“林小吏!”狄仁杰的声音传来,“可曾见刺客?”
林渊将玉佩藏入袖中,手表的蓝光在他掌心流转:“大人,刺客说玄甲会首要在祭天广场用‘天器’改天换地。”他望向夜空中的浑天仪,其轮廓与手表模型完全重合,“而他们的‘天器’可能就在陛下的祭天法器里。”
狄仁杰盯着他手中的手表,目光复杂:“你这‘天器’能阻止他们吗?”
手表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能量过载警告”。林渊想起蒙面人的“天外来器”惊呼,明白此刻的手表已不再是单纯的现代工具,而是玄甲会百年追逐的“时空钥匙”。
“能。”林渊将手表贴在胸前,感受着与红痕共振的热度,“但可能需要付出代价——比如永远留在这个时代。”
狄仁杰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半块金简拓片,拓片上的铭文与林渊手腕的红痕严丝合缝:“本县曾以为你是变数,现在才明白你是破局的关键。”
巷口突然传来胡琴声响——是阿月的求援信号。林渊望向祭天广场方向,浑天仪的顶部隐约闪过青铜镜的反光。手表电量突破100的瞬间,他听见穿越前实验室的警报声,与古代更夫的“天干物燥”喊声重叠在一起。
“走。”林渊拽住狄仁杰的衣袖,“玄甲会的‘未来’就要来了,而我们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现在。”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