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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姑娘看到老夫人的头发茬飘到报纸外面,立刻炸毛,冲我吼:“你怎么搞的,这么笨呢,头发都掉在外面,赶紧捡起来!”
我也炸毛:“你不会好好说话啊?”
来医院给老夫人送饭,就这三个小时,一直被陈姑娘管得束手束脚,这个不对,那个不行,一时火起,我也没控制好情绪。
陈姑娘又嘟囔一句:“快弄干净!”
毕竟是我和老夫人给护工制造出的多余的工作。我弯腰在地上收头发茬,把头发茬用手掌拢到一堆,再往报纸上拢。
陈姑娘又训我:“你那是干活吗?你用手掌能收干净头发茬吗?”
我也彻底翻儿了:“你啥意思?不用手你是想让我用眼皮夹起那些头发茬啊?还是用舌头舔起来?”
我以为陈姑娘会跟我硬刚,结果,她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四肢着地,用湿巾一点点地擦拭头发茬,把头发茬收拾得一干二净,比用舌头舔过的地面都干净。
用湿巾,谁不会啊,我不就是没想到吗?你就不能提醒我用湿巾?用得着嘿呼的?
陈姑娘还用湿巾细细地擦拭地板上胶带粘贴报纸留下的痕迹。擦得特别仔细。
看着她跪倒爬起的干活,额头上的刘海儿都被汗水打湿了,黏贴在额头上,我心里有了歉意。
老夫人的病房虽然是单间,房里有空调,但不能开空调,窗户又不能开,怕老夫人伤风,结果房里就闷热,啥也不干,就干坐着,都一身一身的汗水,别提跪倒爬起的干活。
护工陈姑娘又这么能干,估计早就是一身的汗水。
我也抽了两张湿巾,跪在地上擦抹另一侧胶带粘下的痕迹。
陈姑娘用眼角扫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指挥我:“把这些垃圾倒走!”
她把一堆报纸裹夹的碎头发往我怀里一塞,吩咐我:“走廊尽头是垃圾室!”
我没说什么,抱着报纸去垃圾室丢到垃圾桶里。
晚上,我跟文友兰姐去吃饭,在饭桌上我叨叨叨地跟朋友说起护工陈姑娘的事,说她净事。
兰姐说:“护工就是个勤快人儿,能遇到这么勤快的护工,你就偷着乐吧。”
饭后,我们沿着马路牙子散步,路过一家冷饮店,买了两根雪糕,边走边吃。
忽然看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屋门口,落地玻璃门一开,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中男的光头,高个,身材魁梧,上身半截袖,下面牛仔裤,半截袖下面露出的胳膊上都是纹身。
这不是我的雇主许先生吗?跟女人来喝咖啡?
女人是单位同事?还是客户?
我定睛一看,细高挑个子,穿一件格子连衣裙,虽然戴着墨镜,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是不会忘记的。
那是护工陈姑娘。
我急忙对兰姐说了我的发现。
兰姐说:“可能是碰上的。”
我说:“不可能,他俩不像碰上的,好像是在这约会的。”
女友不相信我说的:“你就看这一眼,就断定人家是约会?”
我敢打包票:“要是两人偶然碰上的,打个招呼就各自散了,可他们俩从门口出来,下台阶,都步调一致,还一同往南走了,都没有互相问问你往哪去,他往哪去,就一同往一个方向走了,还有——”
我指着许先生和陈姑娘远去的背影:“你注意看他俩走路的中间距离了吗?太近了,两人的胳膊不时地碰到一起,咱俩走路胳膊碰到一起的时候都不多,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其中一人,很想跟对方拉近关系——还有,许先生跟陈姑娘说话时,老侧着头冲着陈姑娘笑,这不像刚认识不久的雇主和护工的关系,这有点像要好的朋友!”
兰姐笑:“你说得跟大仙似的”
我不是大仙,我学过一点心理学,翻烂了几本心理学的书。以前是好奇,后来是为了写作练习心理描写,再后来是因为我的抑郁。
我想自己治好自己的情绪。除了没有心理师证我啥都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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