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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舟突然蹲下来摸黑背的脑袋：\"对吧？
你们最乖了，等拍完戏给你们买大骨头。\"黑背立刻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手心，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
顾疏桐望着这幕，嘴角慢慢翘起来。
她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照片里裴砚舟半蹲着，猫咪围裙的带子从外套里露出来，和德牧的项圈形成诡异的和谐。
她正想发朋友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何敏的消息：\"刚查完场务名单，有两个新人是上个月通过"星途中介"招的——那家公司老板跟宋氏传媒有股权关联。\"
顾疏桐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宋氏传媒是最近总买她黑通稿的对家，上个月还抢了她的珠宝代言。
她抬头看向裴砚舟，他正站在车间门口，逆光的轮廓像座山。
\"裴砚舟！\"她喊了声。
他转头，阳光在他镜片上闪过：\"怎么了？\"
\"过来。\"她晃了晃手机，\"我们的墙，得砌成堡垒了。\"
裴砚舟走过来时，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
他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戒指上\"拆墙不限时\"的刻字蹭过她皮肤：\"早该这么说了。\"他掏出手机拨给老周，\"把那两个场务调去后勤组，让他们跟着老陈头搬道具——顺便让财务查他们的工资卡流水。\"
顾疏桐望着他微抿的嘴角，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导演，今晚加鸡腿。\"
\"那得看某人有没有空。\"裴砚舟挑眉，眼睛里闪着狼崽子似的光，\"刚才老陈头说厂子里有间老办公室，窗户能看见整片厂区——\"
\"裴导！\"老周在远处喊，\"监控线路接好了，您过来看！\"
\"来了！\"裴砚舟应了声，转身时故意蹭了蹭她的手，\"顾老师，等会带你去看"战略制高点"。\"
顾疏桐笑着摇头，低头整理剧本。
风卷着槐花香吹过来，她闻到淡淡的番茄卤味——是裴砚舟身上沾的，早上煮面时蹭的。
晚上回家时，玄关的暖光依旧。
裴砚舟在厨房热面，顾疏桐靠在门框上看他手忙脚乱地打鸡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她没躲，直接掏出来。
发件人还是乱码，内容却让她的指尖微微发紧：\"你们的新拍摄地点也被我们盯上了，准备好迎接更大的挑战吧。\"
裴砚舟回头时，正看见她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他关了火，走过来把她圈进怀里：\"慌吗？\"
\"不慌。\"顾疏桐把手机贴在他心口，\"但得让他们慌。\"她抬头看他，眼里有火在烧，\"裴砚舟，我们该砌第二层墙了。\"
裴砚舟低头吻她的额头，猫咪围裙的绒球扫过她鼻尖：\"好。\"他摸出手机快速按了几条消息，\"老周，把纺织厂的监控连到我手机；何敏，让法务准备律师函；还有\"他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笑，\"顾老师，明天我们去挑块新砖——要最硬的那种。\"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顾疏桐听见远处传来德牧的低吠。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番茄面的香气，突然觉得所谓\"挑战\"，大抵不过是给他们的墙，再添几块更结实的砖。
手机在此时再次震动，这次是何敏的消息：\"宋氏传媒今晚有个庆功宴，听说他们请了"业内大拿"。\"
顾疏桐把手机锁上，扔进沙发缝里。
裴砚舟的面煮好了，她接过碗时，戒指相碰发出轻响——那枚\"拆墙不限时\"的戒指，此刻正泛着暖光，像块淬过火的铁。
\"吃吧。\"裴砚舟夹起个煎蛋塞进她嘴里，\"吃饱了，才有力气拆他们的台。\"
顾疏桐咬着煎蛋笑，甜丝丝的。
她望着他围裙上的猫咪绒球，突然觉得所谓\"更大的挑战\"，倒像是老天爷在帮他们——把墙砌得更厚，把爱捂得更暖。
夜色渐深时，两人的手机同时亮起。
是老周的消息：\"纺织厂后门的监控拍到可疑人影，德牧已经追过去了。\"
裴砚舟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光，擦了擦嘴：\"顾老师，看来我们的墙，得砌成城堡了。\"
顾疏桐握着他的手，戒指上的刻字硌着掌心：\"好。\"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里闪着光，\"城堡里的人，永远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