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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桐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天刚擦亮就醒了。
她侧头看了眼身旁睡得正香的裴砚舟——这家伙昨晚说要“养精蓄锐”,结果抱着她的剧本翻到后半夜,此刻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手机还压在枕头底下,屏保是两人在《红妆》片场的抓拍,她举着假刀作势要砍他,他笑得咧开了嘴。
“裴导,该起床打怪兽了。”她捏了捏他的耳垂。
裴砚舟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却更紧地圈住她的腰,喉间发出小奶狗似的哼唧声:“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五分钟后码头仓库的神秘人该打电话催了。”顾疏桐戳了戳他的肋骨。
裴砚舟瞬间弹了起来,头发炸成鸡窝,眼镜歪在鼻梁上:“顾老师你耍我!”
二十分钟后,两人迎着晨光走进了公司。
顾疏桐领口的太阳花胸针晃来晃去,裴砚舟手里提着两杯冰美式——他特意选了最大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就像在给掌心做冷敷。
“何敏姐在会议室等了半小时。”前台小妹递来门禁卡,眼睛亮晶晶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今早热搜都在刷你们昨晚的‘战术性亲吻’,评论区说裴导的耳尖红得能煎蛋。”
裴砚舟的耳尖“腾”地一下更红了。
顾疏桐憋着笑捏了捏他的指尖:“煎蛋需要两面金黄,裴导要不再贡献个正面?”
会议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敏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投影幕前,黑眼圈比她的烈焰红唇还显眼——这女人为了查线索,昨晚在公司打了地铺,此刻衬衫领口还沾着咖啡渍。
“先看这个。”她按了下遥控器,屏幕上跳出一张关系网图,“周延的助理招供后,我们顺藤摸瓜查了他的资金流水。”红色箭头从“周氏娱乐”指向“星讯传媒”,又分叉到七八个营销号,“这些营销号这三个月集中黑过你三次,第一次是《红妆》官宣,第二次是你代言翻车,第三次……”她顿了顿,“是前天裴砚舟在金叶酒店被拍‘强吻顶流’的通稿。”
顾疏桐的指甲轻轻叩着桌面:“所以周延不只是想搞黄《红妆》,还想把我们的私人关系炒成‘资本博弈牺牲品’?”
“更绝的是套娃式甩锅。”裴砚舟凑过去,指尖点在“星讯传媒”的母公司栏,“这家公司明面上是周延表舅的,实际控股人是……”他抬头看着顾疏桐,“你猜是谁?”
“顾正雄。”顾疏桐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想起上个月家族聚餐时,那位名义上的父亲端着茶盏说“疏桐该收收心,别总跟些没背景的导演混”,喉间泛起一阵寒意,“他当年为了娶继母,把我妈留下的股份贱卖,现在怕我拿回顾家影视的话语权,所以借周延的手打压我?”
何敏调出一份股权结构图:“顾氏集团这季度要竞投国际电影节的独家转播权,《红妆》要是拿了金棕榈,你作为女主 + 联合制片人,话语权能直接压过顾正雄那条线。”她推了推眼镜,“所以他要在你拿奖前,把你搞成‘靠男人上位的丑闻女星’。”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裴砚舟突然伸手握住顾疏桐冰凉的手背,在桌下用拇指摩挲她的虎口——那是她练台词时拿笔磨出的茧。
“顾老师,还记得我们在片场说过的话吗?”他声音轻柔,却像一团燃烧正旺的火,“他们越怕什么,我们越要亮出来。”
顾疏桐回握他的手,指腹蹭过他腕间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他为了救她被场记板砸的。
“所以今天的重点不是抓周延,是把顾正雄的手从阴影里拽出来。”她抬眼时,眼底的冷光像淬了冰的刀,“何敏姐,联系法务部,我要查顾氏近三年的慈善基金流向——他不是总爱立‘儒商’人设吗?”
“明白。”何敏迅速在电脑上记备忘录,“另外,剧组成员排查得抓紧。昨天场务说道具组的老张突然请假,手机关机。”
“我找了位老朋友。”裴砚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推到桌角,“林队,前刑侦支队的痕检专家,现在开安保公司。他半小时后到。”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的男人留着寸头,穿着黑西装,肩线绷得像枪杆,手里提着一个银色工具箱。
“裴导。”他向裴砚舟点点头,又转向顾疏桐,“顾小姐,久仰。”
“林哥,辛苦。”裴砚舟介绍道,“这是顾疏桐,我的女朋友。”
顾疏桐伸手要握手,林队却先一步打开工具箱:“顾小姐,我需要剧组所有成员的近期通讯记录、出入证监控,还有您和裴导的常用物品——以防投毒、监听。”他掏出一个黑色圆盘状仪器,“先从会议室开始扫描,昨天有人动过您的马克杯吗?”
何敏突然拍了下脑门:“对了!早上保洁说您桌上的咖啡杯不见了,我让她调监控——”
“不用了。”林队的仪器在顾疏桐座位旁发出蜂鸣声,他弯腰从桌底抠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微型监听器,德国产的,带gps定位。”他捏着那东西转向何敏,“监控肯定被删了,您让人去查保洁的排班表,最近三天谁负责这个会议室。”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前天在片场,有个场记总往她化妆间凑,说是送剧本,结果碰倒了她的保温杯——当时她只当是新人紧张,现在想来……
“顾老师。”裴砚舟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他们知道,监听器录到的每句话,都是我们故意说的。”他冲林队挑了挑眉,“林哥,能反制吗?”
“半小时后让他们听到‘顾疏桐崩溃大哭要退出《红妆》’。”林队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当年在局里,我们管这叫‘钓鱼执法’。”
何敏看了眼手表:“十一点有个媒体群访,顾疏桐,你得去。”她把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是周延的最新动态——那家伙今早发了条微博,配文“清者自清”,配图是他在慈善晚会上和顾正雄的合照。
顾疏桐盯着照片里顾正雄搭在周延肩上的手,突然笑了:“何敏姐,把我去年在山区小学做公益的视频剪出来,重点剪我给孩子们发课本时,顾正雄的助理把‘顾氏集团捐赠’的牌子往我面前挪的镜头。”她摸出胸针别在领口,钻石在灯光下闪得刺眼,“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清者’。”
裴砚舟托着下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了:“顾老师这招,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顾疏桐整理好西装袖口,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这叫‘用他们最擅长的规则,打他们最痛的七寸’。”
林队已经开始调试反制设备,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鼓点。
何敏抱着电脑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裴导,下午两点记得去见摄影指导,他说轨道车的参数要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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