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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瞳孔骤缩,谢明砚却握紧断尺,尺刃映出父亲最后的笑容。“所以更要炸了它,”他望向青禾,她正将磁石炸弹嵌入镇石缝隙,炸弹表面的铁尺纹与断尺纹路一致,“青禾,该让谢承尝尝反噬的滋味了。”
“十二年前,我就等着这一天。”青禾掷出磁石球,球体映出龟兹山矿脉与乾清宫镇石的共鸣轨迹,如同一把弓上的双箭。
【午时·乾清宫·盐引安民】
午门城楼,青禾向百姓展示新制磁石盐引,火漆印在阳光下显影出立体铁尺纹,如同一道铁闸拦断毒流。“真盐引过三关:一验纸纹,二验粉质,三验火漆。”她转动磁石盘,铁粉聚成“清漕”二字,“伪盐引遇磁显莲花,那是谢承的罪证。”
人群中冲出老妇人,怀中孩童尸体的指甲青如铅块:“青禾姑娘,我儿他才三岁”
弘治帝望着妇人血泪,想起太医院案头虎娃的铅中毒记录,每一页都浸着百姓的血。“青禾听旨,”他解下磁石佩,佩上铁尺纹狰狞如刃,“赐你漕帮御赐金印,代朕巡盐,遇贪腐可先斩后奏,清漕安民!”
青禾叩首时,轮椅下的磁石炸弹轻轻震动,与龟兹山矿脉产生共鸣。她抬头望向天空,铅粉雾已淡了几分,露出一线湛蓝——那是清漕的希望,也是无数漕工用命换来的曙光。
【未时·扬州码头·雾散备征】
码头上,青禾将磁石炸弹装入漕船,炸弹表面的艾草纹与谢明砚断尺上的“护漕”二字交相辉映。老吴摸着炸弹,想起十二年前谢大哥的嘱托:“这炸弹的引信,得用漕帮兄弟的血来燃。”
“磁石与镇石共鸣,会引发矿脉雪崩,”青禾擦拭磁石球,球体映出青崖的清崖司船队正劈开毒雾,“当年谢大哥刻在断尺上的字,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天下漕工能吃口干净盐。”
谢明砚望着青禾泛青的指甲,话到嘴边又咽下。她却先开口:“别担心,我还等着去黑风渡看阿柱的墓,他坟头的艾草该有一人高了。”她摸向轮椅下的袖珍铁尺,那是谢明砚父亲赠她的入帮礼,刃面刻着“清浊”二字。
【申时·漠北狼首军·毒脉震颤】
龟兹山矿洞深处,谢承盯着镇石裂痕,听着远处磁石船的轰鸣,掌心镇石残片上的血字渐渐清晰:双生子,亡大明。十二年前的冷笑犹在耳边,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大人,漕帮的磁石船已到漠北!”副将跪地禀报,盔甲上的狼首纹被磁石雾吸得扭曲变形,“船头站着双生子,还有个坐轮椅的姑娘!”
“逆尺胎记该克住铁尺纹怎么会?”谢承握紧镇石,指缝渗出血来,想起青崖腕间的齿痕,那是他亲手设计的“仇证”,却成了清漕的钥匙。
“大人,战马发疯了!”副将惊恐抬头,马厩方向传来撕咬声,“它们吸入磁石雾,见人就咬,马厩已成地狱!”
谢承猛然转身,看见青禾的磁石球在漠北草原发光,如同一轮铁尺纹明月,照亮他藏在矿洞深处的铅粉霜库——那里堆满了用漕工头骨砌成的镇石。
【酉时·紫禁城·双生整装】
乾清宫内,青禾为弘治帝系上磁石护心镜,镜面映出他额间铁尺形胎记,与龙纹重叠成“清”字。“镇石共鸣时,镜中铁尺纹会指向谢承的心脏。”她的指尖轻颤,指甲已青得发紫。
“青禾,此战之后,我要在运河边建清漕祠,”弘治帝握住她的手,触感如铅粉霜般冰凉,“刻上你的名字,青崖的名字,老吴的名字”
“刻‘铁尺会’三个字就行。”她微笑,指尖轻叩镜面,“百姓记得铁尺会,就记得清漕的路。”她转身时,袖珍铁尺滑出轮椅,刃面映出窗外铅粉雾散后的晴空,如同一把断尺指向漠北。
【戌时·扬州运河·雾尽出征】
漕船扬帆时,戌时的雾已薄如蝉翼,青禾转动磁石球,球体映出青崖在清崖司船头比出“双尺合璧”的手势。老吴摇着橹,铁尺钩挂着青禾特制的灯笼,灯光刺破最后一丝毒雾,照见运河水已泛起清澈的波光。
“青禾丫头,等谢承死了,”老吴抹了把泪,“我带你去黑风渡,阿柱的墓前长满了艾草,你当年种的那株,现在比我还高。”
“好。”她望着星空,北斗七星的排列与铁尺纹分毫不差,“等毒雾散了,我们要在运河两岸种满艾草,让谢承的毒,永远不敢靠近。”
谢明砚站在船头,断尺与青禾的磁石球同时发亮,光芒交织成铁尺纹的光网,笼罩整个运河。他望向漠北方向,仿佛看见龟兹山的镇石正在共鸣,听见父亲的声音在雾中回荡:“铁尺镇漕,民心为天。”
船桨破开水面,惊起的水鸟在夜空中划出铁尺形轨迹,如同父亲在天之灵的指引。谢明砚握紧断尺,与青崖的逆尺断片遥相呼应,双生逆浪,终将荡尽铅雾,还天下一个清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