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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跌跌撞撞跑去搬救兵时,秦淮茹脸色煞白地冲上前,整个人扑过去死死抱住何雨柱的大腿。
她的手指像铁钳般抠进裤腿布料,鼻涕眼泪全蹭在何雨柱的裤脚:“柱子!求你松手!要打要罚冲我来!”
何雨柱被拽得身形一晃,正要发作,却见雨水抱着脏兮兮的大熊挤到跟前。
小姑娘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着拽住哥哥的衣角:“哥……要不算了吧。我不想你因为我闯祸……”
她举起变形的玩偶,被扯坏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大熊虽然坏了,但还能补……”
何雨柱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眶,又瞥见她裙摆上的泥印,胸腔里的怒火突然泄了大半。
他攥着贾张氏后领的手微微发颤,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周围街坊的议论声、秦淮茹的哭求声、棒梗的抽噎声混在一起,院里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却压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三大爷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深蓝色小褂扣子系得歪歪扭扭,额头上还冒着汗珠子。
他目光扫过满脸怒气的何雨柱:“柱子,消消气!你年轻气盛想给妹妹出头,我能理解。
可贾张氏年纪大了,万一在局子里出点啥岔子,你不得跟着担责任?再说棒梗那小子不懂事,秦淮茹拉扯孩子也不容易。”
他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们赔个钱,把这事儿了了。
真闹到派出所,咱们院评了三年的先进可就打水漂了!年底那二两油、半斤花生瓜子没了,你们谁负责?”
三大爷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搪瓷缸里的茶叶沫随着动作晃出缸沿,几滴深褐色的茶水落在青砖上。
这话像颗炸雷,人群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瞬间炸开了锅。
赵大妈拍着大腿直跳脚:“哎哟三大爷说得对!我家年夜饭就指着这二两油炒菜炸丸子呢!没了这点油,大年三十可咋过哟!”
刘婶跟着嚷嚷:“就是啊柱子,为这点事儿丢了福利,全院老少爷们儿都得怨你!”
三大妈拽着何雨柱胳膊直摇晃:“柱子,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院里人想想!”
何雨柱眼神动摇时,阎埠贵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柱子,听三大爷一句劝。
就算真去派出所,也就是按邻里矛盾调解,哪能真给贾张氏定个行凶罪?到时候折腾半天,你还得落个打人的罪名。”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何雨柱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老高,“裙子洗洗还能穿,可雨水新买的大熊被扯成那样,必须赔二十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阎埠贵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烟袋锅差点掉地上:“啥玩意儿?二十五块?就这么个破布熊?够买半扇猪肉了!”
围观邻居也发出一阵惊呼,几个老太太凑到跟前,盯着雨水怀里的玩偶直咂舌。
何雨柱冷哼一声,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发票,在阎埠贵眼前晃了晃:“百货大楼刚买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泛黄的发票上,“二十五元整”的字迹被手指捏得发皱,墨水印子都晕开了。
阎埠贵接过发票,老花眼眯成两条缝,反复核对上面的数字。
阎埠贵反复摩挲着发票边角,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把票递回去。
嘴角抽了抽像是被人薅了把肉:“你、你可真下得去手!二十五块换成棒子面,够我们一家子吃俩月!”
话虽这么说,可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羡慕,末了才酸溜溜补一句:“柱子,你对雨水是真好。”
周围邻居也跟着点头,秦淮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