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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想孝顺，把雅琴的事定下来比什么都强。\"
沈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等他回客厅时，父母房间的灯已经熄了，隐约传来沈宏毅的呼噜声——他知道那是装的，老爷子打呼从来都是均匀的。
客厅的沙发垫上放着新晒的棉被，带着太阳的味道。
沈杰刚躺下，就听见窗户被轻轻叩了两下。
月光透过纱窗，照见姜雅琴裹着他的旧毛毯站在窗外，鼻尖冻得通红：\"我认床。\"她把毛毯往脖子里拢了拢，\"能和你挤挤吗？\"
沈杰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翻身起来拉开窗，冷风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钻进来：\"我睡沙发，你睡床。\"
\"不行。\"姜雅琴拽着他的袖子往屋里走，毛毯滑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睡裙，\"我害怕。\"
沈杰的后背抵着墙，能听见父母房间的动静。
姜雅琴的额头蹭着他下巴，呼吸喷在他锁骨上：\"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伸手环住她腰，能摸到她睡裙下细瘦的肋骨。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防盗网上沙沙作响。
姜雅琴的手指勾着他后颈的头发，声音轻得像片雪：\"沈杰，我好像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沈杰的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我也是\"咽了回去。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生怕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父母，只能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睡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魏芷荣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小沈！
起来扫雪了！
雅琴说想看堆雪人！\"
沈杰迷迷糊糊睁开眼，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回了客房。
他摸着被压出褶皱的衣领坐起来，就听见魏芷荣在门外喊：\"雅琴最爱吃糖饼，你赶紧起来把灶火生上！\"
\"知道了——\"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推开门正撞进姜雅琴的目光。
她穿着他的厚毛衣，袖口耷拉到指尖，眼睛亮得像两颗星：\"阿姨说，今天要教我打年糕。\"
早饭是糖饼配豆浆。
魏芷荣把最大的糖饼夹给姜雅琴，转头对沈杰说：\"你少吃点，瞧你最近胖的。\"
沈杰咬着自己那块没糖的饼，看姜雅琴舔着嘴角的糖渣笑，突然觉得这日子比糖饼还甜。
下楼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赵大爷扛着扫帚从单元门出来，看见姜雅琴眼睛一亮：\"这是小沈对象吧？
长得真俊！\"他往旁边让了让，\"你们堆雪人用我家的竹簸箕，装雪方便！\"
姜雅琴蹲下来捧了把雪，凉得直缩手。
沈杰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我来揉雪球，你负责装饰。\"
\"好。\"她仰起脸，睫毛上沾着未化的雪，\"沈杰，我初七要回燕京。\"
沈杰的手顿了顿。
魏芷荣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雅琴！
等下走的时候，阿姨给你装两罐糖蒜带着！\"
姜雅琴望着楼上的窗户，眼睛弯成月牙：\"好。\"
沈杰揉着雪球，看她蹲在雪地里挑松枝当雪人的手，突然觉得这雪下得不够大——要是能再大些，或许就能把初七那趟火车也盖住，让她多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