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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渊悄悄爬上一棵茂密的古树，借着繁茂的枝丫遮掩身形。
他眯起眼睛，数了数下方经过的“山匪”。
十二人，步伐整齐，虽穿着粗布衣裳，但腰间佩刀的方式暴露了他们受过正规训练的事实。
“头儿，那裴寂渊真的在这山里？”
一个瘦小的“山匪”低声问道。
领头的壮汉冷笑一声：“错不了，咱们是跟着脚印儿走的，那么多人，肯定是勘探队。
秦大人说了，他们勘探队的目的地就是那边的山谷。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尤其是那个姓裴的。”
裴寂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泽这是要借勘探之名除掉他，顺便灭口整个队伍以掩盖罪行。
几个跟随他回来查看情况的猎户显然也知道了真相，一时间气得咬牙切齿。
裴寂渊冲他们打了安抚的手势，随即通过口型分配了行动方案。
埋伏在周围的几个猎户悄无声息地散开，各自占据了有利位置。
“准备。”
裴寂渊用口型对最近的老猎户说。
当这群人走入埋伏范围，裴寂渊发出了指令。
刹那间，数支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队伍外围几人的大腿。惨叫声在山林中回荡，其余人慌乱地拔出刀剑，却见四面八方树丛晃动，仿佛有无数埋伏。
“有埋伏！撤！”
领头壮汉反应迅速，大喊着想跑，却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
裴寂渊如鹰隼般扑下，一脚踹在壮汉胸口，将他重重踢倒在地。其余猎户也纷纷现身，将剩余的“山匪”团团围住。
战斗结束得很快。
秦泽派来的虽然是训练有素的衙役，但被常年与野兽搏斗的猎户们埋伏，也是有一定实力差距的，猝不及防地被打得落花流水。
“说，谁派你们来的？”
裴寂渊招呼大家留了活口，随后一脚踩在领头壮汉的胸口，厉声质问，声音冷得像冰。
壮汉咬牙不语，眼中满是狠厉。
裴寂渊不慌不忙地从背后抽出一个磨得尖尖的利箭。
“这箭是我特意磨过的，锋利的紧。这么近的距离，我要是让它扎在你们身上，一定是捅个对穿。
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捅要命的地方，我只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壮汉脸色微变，却仍强撑道：“你、你敢！我可是……”
“县衙的衙役？秦泽的走狗？”
裴寂渊冷笑，手中利箭毫不犹豫地捅穿了他的肩膀。
刹那间，壮汉浑身痉挛，面色涨红如血，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这只是开始。”
裴寂渊慢条斯理地又拔出一根箭，“下根儿捅在哪，我也不好保证。不过我会让你们的血液被一点点放干，在无边的痛苦和生命的流逝中，持续三天三夜，再血尽而亡。”
“我说！我说！”
壮汉痛不欲生，崩溃地大喊：“是秦大人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扮作山匪，杀了你和整个勘探队！”
裴寂渊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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