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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轮轨织就通衢梦 钟鼓长鸣盛世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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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年12月12日,清河县郡的寒风裹着细碎冰晶掠过旷野,却吹不散青石官道上蒸腾的热闹气息。正午时分,随着青铜钟楼传来雄浑的十二响鸣奏,“清河北站”的墨玉匾额下,二十余名百姓裹着厚实棉袄,正围着崭新的大唐牌大巴车翘首以盼。这辆靛青色大巴车足有两丈长,车身嵌着鎏金云纹,车顶的太阳能集热板与车侧的风车状储能装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都排好队!先上老弱妇孺!”头戴毡帽的车长挥动着青铜制检票牌,嗓门洪亮。车门缓缓升起,露出内部宽敞明亮的空间:三十六张檀木座椅铺着羊毛软垫,过道尽头的青铜门后,是墨家特制的移动厕所——采用虹吸原理与微生物分解技术,全无异味。抱着孩童的妇人惊叹:“以前去县城得雇牛车颠簸半日,如今这铁疙瘩竟能装下这么多人!”

车厢内,十五岁的少年阿虎正兴奋地摸着车窗。这并非寻常琉璃,而是墨家新制的“防风晶板”,既能隔绝寒气,又能通过调节夹层中的水银控制透光度。“爹,快看!”他指着车顶的传声筒,“报站声比戏台上的锣鼓还清楚!”随着齿轮转动声,传声筒中传来甜美的女声:“下一站,梨花渡,距离到站还有三刻钟。”

与此同时,在清河县的公交调度中心,巨大的青铜舆图占据整面墙壁。数十个红点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代表着行驶中的公交车。值班员转动操作杆,通过电报机与各站点实时联络:“03号车注意,前方桥面结冰,启用防滑链!”墙角的“时辰钟”格外醒目,十二时辰刻度搭配日晷投影与机械报时装置,精准到每一盏茶的时间。

“这钟楼与公交的时辰同步,可是陛下钦点的大事。”调度中心主事展开奏章,羊皮纸上朱批醒目,“要让百姓看着钟摆,就能算准车次。”他指向窗外,新建的公交站台皆配有小型钟楼,青铜钟面刻着《乘车指南》,从购票流程到应急措施一应俱全。

当暮色染红天际,一辆开往长安的长途大巴正穿越太行山道。车内,纺织女工秀娘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山峦,眼眶泛红。她怀中抱着的包裹里,是给久病母亲买的天山雪莲。“以前舍不得盘缠,三年才回一次家。”她对邻座的商贩说,“现在每月发了工钱,坐这大巴,睡一觉就到长安买药,来回还不耽误做工。”

商贩打开车厢侧壁的暗格,取出温热的竹筒饭——这是大巴配备的“恒温食柜”。“更妙的是这车载电报机,”他指着车厢前部的青铜匣子,“前日我在半路谈成笔生意,直接发报让伙计备货,等车到长安,货也送到了。”

在长安的工部衙门,墨家首席技师正盯着清河县的公交运营报告。羊皮纸上的数据密密麻麻:日均载客量破万、准点率达九成八、乘客满意度竹简堆满案头。“建议在江南水乡推行水陆两用巴士,”他在图纸上标注,“采用螺旋桨驱动,既能行船又能上岸。”一旁的官员补充:“北方极寒之地,可给车厢加装双层保暖壁,再配上地暖系统。”

夜幕降临,清河县的公交站台亮起太阳能路灯。灯柱上的青铜喇叭突然响起:“紧急通知,因大雪封山,12号线路临时停运,明日卯时恢复……”正在候车的百姓们虽有遗憾,却无人抱怨。“这钟鼓楼和公交就像家里的老座钟,”卖豆腐的老汉笑道,“走得稳,听得见,心里踏实。”

此时的大明宫,童浩林审阅着《全国公交网规划图》。舆图上,以长安为中心,蛛网般的公交线路向四方延伸,最远的支线已抵达吐蕃边境。苏婉婷展开新奏折:“清河县试行的‘公交储值卡’大受欢迎,百姓预存车资可享八折优惠,还能在合作商铺消费。”皇帝提笔批注:“传令各州府,明年开春前建成郡、县、乡三级公交体系,让‘日行千里’不再是梦。”

子夜时分,最后一班公交车缓缓驶入清河县总站。车长仔细检查车辆,给储能装置补充能量。站台钟楼的梆子声传来,惊起一群夜枭。远处,新建的公交车厂里,数十辆大巴正在组装,车身上“大唐公交,通达天下”的标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在千家万户的梦中,青铜钟摆仍在不疾不徐地摆动,与轮轨的轰鸣遥相呼应,共同编织着这个盛世最温暖的交通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