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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声音发颤，想要后退，却被玉帝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起头。
“当年商纣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造摘星楼、设酒池肉林。”玉帝指尖滑过她颤抖的唇瓣，“朕倒想看看，黄家的儿媳能舞出什么花样。”
贾氏闭上双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出嫁前，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嫁入将门，需得能屈能伸”。
想起黄飞虎第一次带她回府时，庭前的石榴花开得正艳；想起昨夜为黄天化缝补甲胄时，烛火突然爆了灯花——原来一切早有预兆，只是她不愿信。
“谢陛下垂怜。”她睁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伸手将赤色华裳轻轻往下一扯，露出肩颈处如雪的肌肤，“请陛下稍候，臣妾需宽衣备舞。”
玉帝目光微炽，抬手挥袖，寝宫内烛火骤然变亮，将四周纱幔照得通明。他转身走向内室，声音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随朕来。”
贾氏深吸一口气，跟在其后。穿过层层纱幔时，她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比寻常檀香更添几分沉郁。
内室中央有一方三尺见方的玉台，四壁嵌着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玉台后方有一面巨大的青铜镜，镜面打磨得光可鉴人，清晰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和微颤的指尖。
“开始吧。”玉帝坐于玉台旁的蟠龙椅上，抬手解开腰间玉带，龙袍半敞，露出胸前金黄的龙纹内衬。
贾氏闭上眼，指尖抚过华裳上的金丝云纹。她想起小时候在绣房，看着绣娘们飞针走线，说“云纹需得绣出腾挪之势，方显灵动”。此刻这些云纹却像锁链，将她捆在这方寸玉台上。
赤色广袖扬起，如火焰腾空。她踏足玉台，裙裾翻卷间，露出纤细的脚踝。指尖在袖中暗暗掐诀，调动体内法力——她并非擅长舞艺，却曾见过黄氏跳“霓裳羽衣舞”。
此刻她只能凭记忆模仿，广袖如流云舒展，足尖点地旋转，赤色华裳在夜明珠下泛着瑰丽的光，竟真似有祥云随她舞动而聚散。
玉帝目光灼灼，盯着她腰间锦带随旋转而飞扬，看着她发间珠翠纷纷坠落，在玉台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一曲将尽时，贾氏忽然踉跄着跪倒，赤色华裳已滑落至臂弯，露出大半香肩，鬓发散乱如瀑，眸中含着水光，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陛下……”她喘息着开口，声音沙哑如染了醉意，“臣妾舞毕，求陛下信守诺言……”
玉帝忽然起身，龙袍落地。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内室深处拖去。贾氏惊呼出声，被他按在一面雕花木墙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着酒气的龙涎香。
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看见自己在青铜镜中的倒影——发丝凌乱，华裳半褪，像只被扯碎了羽毛的雀。
“放心。”玉帝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滚烫，“朕会让你看着，黄家如何在你的‘忠心’下，得以保全……”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内室石门轰然关闭。贾氏眼前一暗，只觉腰间一紧，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青铜镜中自己破碎的眸光，和玉帝嘴角那抹阴鸷的笑意。
寝宫外，张子羽负手而立，听着内室传来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眼望向天际，天河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流淌的银河。远处，天牢方向传来隐约的哀嚎，那是黄飞彪等人被押入监牢的声响。
“十二殿下，可要属下安排人守在此处？”一旁的天兵低声问道。
张子羽摇头，剑气在指尖流转：“不必。父皇的‘雅兴’，怎容旁人打扰？”
他转身走向长廊，九柄剑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你只需传旨下去——明日辰时，斩仙台问斩黄氏男丁。至于贾氏……”
他顿住脚步，目光扫过寝宫内晃动的烛影：“此刻，就让她好好‘侍奉’陛下吧。”
长廊尽头，马氏佝偻着背躲在柱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指尖紧紧攥着从贾氏发间捡来的白玉簪——那簪子上的珍珠还带着体温，像极了当年姜子牙送她的定情信物。
“姜子牙，黄飞虎……”她低声呢喃，“你们瞧着吧，这才是开始呢。”
夜风拂过，吹得廊下铜铃叮当作响。远处，瑶池方向传来珍珠风铃的清响，与寝宫内压抑的声响交织，宛如一曲荒诞的乐章，在这寂静的夜空中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