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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地盯着马氏,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盏边缘,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要朕启用轩辕坟三妖……”
他忽然顿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莫不是想让她们来迷惑朕?”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马氏心脏狂跳。她抬眼偷瞄玉帝,只见帝王眼底寒芒闪烁,竟比张子羽的剑气更让人心生寒意。
喉间涌上一丝苦涩,她猛地叩首,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咚”的闷响:“陛下明鉴!老奴纵使有十个胆子,也绝无此意啊!”
一旁的张子羽闻言,指尖骤然迸出丝丝剑气,如蛛网般在掌心蔓延。
寒芒映得马氏脸色煞白,她慌忙抬头,瞥见十二殿下眼中冷光,顿时浑身如坠冰窟。
“陛下乃三界主宰!”她声音里带着颤音,连爬带滚往前蹭了两步。
“那轩辕坟三妖虽有几分狐媚手段,当年不过是趁纣王昏聩才得逞。若论龙御天下的威仪,陛下便是那开天辟地的盘古再世,量她们几个小妖,如何能撼动天威?”
玉帝听了,眼底的寒意渐渐退去,转而露出几分笑意。他抬手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说:“朕自然知道。”
龙袍上的金线盘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挑眉看着马氏:“只是好奇——你这般惦记那三个妖怪,究竟想让她们做什么?”
马氏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说道:“陛下,那苏妲己、胡喜媚、玉馨儿三妖,当年在商朝可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掰着枯瘦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炮烙柱、虿盆池、挖心台……哪一样不是让人心惊胆战?如今阐教那帮人仗着几分资历,总爱对陛下的决断指手画脚……”
说到这里,她忽然压低声音:“若是把这些与三妖有仇的阐教之人交给她们……陛下您想,当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仙官,被当年他们口中的‘妖孽’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会是何等‘妙景’?”
玉帝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酒盏,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有点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继续说。”
“再者,”马氏见帝王神色松动,胆子大了几分。
“那三妖本就是戴罪之身,即便闹得再凶,三界只会骂她们本性难移、死性不改。”她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陛下只需在幕后轻轻挥手,便可坐看阐教元气大伤,还能落个‘仁德之君’的美名——这等事半功倍的妙事,放眼三界,怕只有陛下能做得这般漂亮!”
“好主意,好主意!”玉帝连拍三下手,眼中笑意更盛,“马氏,你这般聪明,朕倒要问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马氏闻言,浑身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喉间溢出几个字:“老奴斗胆,只求陛下将姜子牙交由老奴发落。”
此言一出,寝宫内气氛骤然一凝。张子羽挑眉看向马氏,忽然想起传闻中这老妇人与姜子牙的过往——当年在朝歌城。
姜子牙因降服玉石琵琶精,得到纣王赏识,被封为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相当于天文台台长)。
不久姜子牙因得罪了妲己,被迫弃官而逃。马氏恨铁不成钢,认为姜子牙迂腐窝囊,不值得托付终身,拒绝和姜子牙一起离开朝歌,求得休书一封,改嫁给农夫张三老。
多年后,马氏听说姜子牙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享尽人间无穷富贵,而自己依旧清贫度日。马氏深恨自己识人不明,悔恨羞愧之下,悬梁自缢而死。
马氏自杀之后,知道姜子牙掌管封神榜,便求他封自己个神位。
姜子牙不答应,马氏不依不挠的骚扰他,最后南极仙翁说道,姜子牙,师傅念你完成封神大任以及助周伐纣劳苦功高,特意给马氏了一个神位。
玉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为何?”
马氏咬着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自老奴封神以来,人人都骂我是‘克夫的丧门星’‘扫帚星’……”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全因那姜子牙!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自从马氏被封扫帚星之后,人家就慢慢扒了她以前的历史出来,说她是自带倒霉光环,何谓扫帚星,那就是倒霉星。谁沾上她谁倒霉。
姜子牙厉害不厉害?他能掐会算,拥有道法,可是他沾上了马氏之后,人生就仿佛开挂了一般,充满了倒霉事。
本来姜子牙在好兄弟宋异人家里有吃有喝过着舒坦的日子。但马氏觉的姜子牙无所事事,没有理想,是个混吃等死的懒汉,瞧不起他,就让他去做生意。
于是,姜子牙这就去生意了,又是卖面,卖笊篱。可这两样生意他都赔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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