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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渐冷冷地看着她，低喝一声：“定！”
话音未落，封尘戒上一道红色光线射出，钉在了她的影子上。
“哼！”钱无瑕闷哼一声，只觉周身气血都被封住，身躯已是动弹不了分毫。
她抬头看着苏渐道：“快些解开，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内讧！”
苏渐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你们五毒教的法王，都好这一口？”
钱无瑕皱着眉头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从来到这里，你就开始神神道道的！”
苏渐一根蛛丝射出，刺穿她的颈下皮肤，毒液顺着伤口渗入皮肉之中，“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正好里面闷得很，我们慢慢聊！”
苏渐轻抚着雷鸣剑道：“你是什么时候掉的包，穿过水帘的时候？”
钱无瑕咬着牙道：“你就乱搞吧，把我搞废了，正好让蛇法王一锅端！”
“乱搞？”苏渐轻哼一声，“你的破绽太多了，壁虎法王——蓝玖！”
钱无瑕瞪着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壁虎法王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还躺在那里呢！”
苏渐沉声道：“那你怎么解释，她又没有用易容术，为什么会是钱无瑕的模样？”
钱无瑕白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个怀疑我？我们现在身处幻境当中，看到什么都不稀奇，快给我解开！”
苏渐冷眼看着她，“我有看人属性的本领，她状态全盛时确实是钱无瑕的属性，临死前我又查看了一下，却变成了蓝玖的属性！”
顿了顿，接着道：“幻境也应前后如一才是，所以这不是我的幻觉，如今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你们持有千面蛊，吞噬了钱无瑕！”
苏渐话音刚落，钱无瑕已是打了个哆嗦，连忙指着地上的尸体辩解道：“那就更说得通了，她持有千面蛊，吞噬了……”
“吞噬了钱无瑕？那你是谁！”苏渐眯眼看着她，冰冷的剑锋抵在白皙的脖颈上。
“我是谁……”钱无瑕喃喃道。
“你是蓝玖的分身！”苏渐忽然暴喝一声，“五毒门壁虎法王的图腾——火岩壁虎，图腾技能——断尾：制造一个与本体完全相同属性、相同装扮的分身……”
钱无瑕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颤声道：“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她的分身啊……你未免太武断……”
苏渐神色冰冷，“从进洞以来，你就暴露了太多破绽了！”
“其一，自从进了洞，你对我就少了最基本的敬畏！”
“其二，五毒门五大法王已经死了三个，蛇法王和壁虎法王还活着，但自从我们进洞后，你就一口咬定是蛇法王在搞鬼！”
“其三，银鳞蜥蜴怎么说也是三品妖兽，怎么会吓成那个样子，恐怕是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吞了吧！”
“其四，你刚才为了破解幻境，居然用火折子烧自己的小臂。哼，钱无瑕可是最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其五，我们早就有了亲密接触，你刚才拿那个犀角雕的壁虎居然还转过身去，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见？！”
苏渐说着迈步上前，在“钱无瑕”身上摸索一番，片刻后，从她腰带扣里取出一个物事，正是犀角雕刻而成的壁虎尾巴。
尾巴上刻着一行小字：壁虎法王——蓝玖！
苏渐随手将犀角尾巴扔到一边，“还‘一直好好珍藏’，好好珍藏会把尾巴都弄丢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钱无瑕”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仍是咬着牙道：“若我是她的分身，我……我们为何要内斗？”
苏渐轻叹一口气，“上次蜈蚣法王——青鬼去引诱金焰锋上钩时，曾说过千面蛊被封印住了，要教众公选的掌门才能解开封印。”
“若是强行解开，轻则技能失控，重则灵力倒流爆体而亡！”他看向“钱无瑕”道：“看来这句是真的，果然骗人要虚实结合。”
“钱无瑕”大吃一惊，“什么？黑云没说这件事啊，怪不得分身自己跳出来了，这个贱人害我！”
苏渐摩挲着雷鸣剑锋，“你看你，已经被千面蛊反噬的神经错乱了。严格来说——你才是那个跳出来的分身！”
蓝玖的神色变得有些呆滞，嘴角涌上一丝诡异的笑意，看着苏渐道：“你还真是个聪明人，可惜啊……”
苏渐心中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可惜什么？”
蓝玖幽幽地道：“可惜我们都中了黑云的奸计，她说千面蛊送我，条件是我助她登上掌门之位。”
顿了顿，接着一字一顿地道：“钱无瑕是我吞的，幻境却不是我制造的，她是想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届时——”
苏渐一颗心沉了下去，“届时千面蛊是她的……五大法王已经死了四个，掌门之位自然也是她的，她也就可以完全驾驭千面蛊了！”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苏渐看着她道：“明明是我先进洞的，你为什么选择吞噬钱无瑕？”
蓝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吞噬了钱无瑕，便有可能控制宝光城，进而打入帝国统治阶层内部。你，不过是条小杂鱼而已！”
苏渐：……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