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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棠……棠姐，我不会是看错了吧？”会长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野川可是从不主动接近粉丝的。
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近，会长紧张地感觉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野川，你……你好。我是……”她有些语无伦次。
可野川的目光径直越过她，停在了舒棠身上。
“我赢了。”
舒棠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所以呢？”
“你……你输了还敢耍赖！”
因为气急，野川冷白的脸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绯色。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像只没讨到奖励而炸毛的猫。
周围的粉丝面面相觑，奇怪地看着两人。
棠姐明明说过不是野川粉丝，可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突然，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舒棠踮起脚，然后伸手摸上了野川的头！
这自然熟稔的动作，好像是在揉自家养的小猫，还是可爱的银渐层。
会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棠姐你……你……”
粉丝们都知道，野川最忌讳别人碰他的头。
因为年少成名，野川的粉丝大多是弟弟粉和妈妈粉，真正把他当偶像来喜欢的女友粉反而占少数。这种“养成系“的追捧模式，让一些粉丝产生了越界的念头。
那时候野川的粉丝大多是上流圈的名媛。
三年前，几位豪门千金在赛后庆功宴上，借着酒劲想揉他的头发，结果被他当场甩了脸色。
那些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们哪受过这种委屈，一怒之下纷纷脱粉回踩，甚至买黑料抹黑他。
会长曾猜测，或许正是那场风波，导致野川被国内赛事封杀，商业价值暴跌，成了俱乐部的边缘化人物。
粉丝们已经做好了野川暴怒离场的准备。
虽遗憾今天无法和他合影，但也没人敢生舒棠的气。
毕竟她可是带着大家暴富的恩人啊！
野川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出。
被揉脑袋的瞬间，他瞳孔骤缩，下意识要拍开那只手。
可诡异的是，他的脑袋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固定住，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少年的脸再次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粉色。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给老子放……”
“表现不错，继续努力。”舒棠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野川瞬间僵住了。
这句再普通不过的夸奖，却莫名让他眼眶发热。
从成名开始，他就是众人眼中战无不胜的车王。
唯有她，在他夺得一次次冠军后还会拍着他的脑袋，让他继续努力。
许是发愣的时间太久，等回神抬起头时，眼前早已没了舒棠的身影。
“野川，你没事吧？”会长走上前问。
野川猛地转头看向会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激动到颤抖，“她去哪儿了？”
会长被他反常的样子吓了一跳，“棠……棠姐，应该是回家了。”
“你认识她？”
会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们今天刚认识。棠姐带我们押注，赢了好多钱。我听她说起你的时候，还以为她也是你的粉丝。”
“她说了什么！”野川的声音突然拔高，隐约有些沙哑。
“她说，你爱赛车胜过自己的生命。”
夕阳的余晖洒在赛道上，将野川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垂下眼，睫毛轻轻颤抖着。
脑海中，舒棠清冷的脸与记忆中她的轮廓渐渐重合。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他下意识想否定，可心脏却跳动的厉害，一下又一下，好似重新找回了另一半生命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