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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也在看她，眸如深夜般幽深，似有什么凝聚浮动，偏执又极具侵略性。
视线碰撞，这一眼似能看穿姜令笙的灵魂、震慑人心。
她别开眼。
一阵鸦雀无声，陆骁硬着头皮开口：“王爷您是不知晓，姜令笙对叶叶一直很不好，叶叶也是被她欺负怕了。”
他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为了维护小妾，连妻子都能诋毁。
但陆骁似乎是忘了，夫妻才是荣辱与共的。
别人笑话姜令笙，就是在笑话他。
“你们二人真是天生一对。”
姜令笙冷不丁地开口。
她没骂人，但话听着很脏。
陆骁欲要发作，姜令笙便道：“其实要印证明珠的清白也不难，我最近肩膀不适，方才离席去上药，明珠手上还沾着方才的药油、黑玉断续膏。
黑玉断续膏不溶于水，只要触碰便会留下味道，大夫鼻子灵敏，不如找一女医给她看看衣服如何。”
“我倒是可以给宋小娘看看。”
人群中，一十七六岁的姑娘忽站出来。
她并不胆怯，脆生生的。
姜令笙记得此女，是御医世家韩家的姑娘，名唤韩知依。
韩知依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母亲早亡，父亲娶了续弦后便忽略她，所幸韩家祖母很疼惜她。
“好，那我就让女医验一验，是非黑白对错，一验便知。”
宋叶昂首挺胸，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太自信了，姜令笙察觉到不对。
明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道：“求女医还奴婢公道，我真的没有推他。”
“黑玉断续膏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味道经久不散，我现在就帮你们看看。”
韩知依立即上前仔细嗅闻。
明珠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她根本就没碰过宋叶，可姜令笙看着宋叶很不对。
她太胸有成竹了。
可黑玉断续膏是陛下才给她的，之前她一直用的是上好的药油，按道理她应该不知道才对。
韩知依闻嗅后变得严肃：“宋小娘这衣服上……的确是黑玉断续膏的味道。”
明珠如同晴天霹雳，姜令笙更是震惊。
她目光倏地落在明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