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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仿佛一尊来自冰原的神祇，高贵而又冷冽。
记者们很兴奋，各种话筒伸了过去。
“厉总，传闻您囚禁父亲，胁迫他签署股权转让协议，此事是否属实？”
“厉氏股价因这场官司波动剧烈，您打算如何挽回局面？”
“今天你父亲来了，即将面对亲人的当庭指证，您作何感想？”
尖锐的问题如密集的箭矢般射来，可厉俊臣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那些人要在记者面前作秀，他却不屑。
保镖分开记者，厉俊臣往法院里走去。
通道里，与厉昆正好遇上。
空气仿佛瞬间凝冻，一片死寂。
厉俊臣脚步顿住，抬眸，便直直对上了厉昆的目光。
厉昆那佝偻的身躯微微一颤，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惧怕。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保温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虚弱地动了动。
厉俊臣只是淡淡地看了厉昆一眼，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得可怕。
短暂的对视，却似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厉昆再次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地发不出一丝声音。
“俊臣……”
终于说出两个字，但厉俊臣已经从他身旁掠了过去。
厉昆紧走几步，拦在厉俊臣面前，“你如果妥协，我就不指证你，给你留点面子。”
厉俊臣仿若未闻，薄唇紧抿，依旧一言不发。
他微微侧身，长腿一迈，绕过厉昆，朝着法庭内走去。
背影孤独而又决绝。
这一幕都被后面赶来的林星然看在眼里。
她特别理解厉俊臣的无话可说。
因为她也是从小不被善待的人。
所有人都在她的对立面，不管她如何努力，别人都只会回报给她恶意。
就像厉俊臣现在的处境。
心里酸了一下，或许不是为他，是为自己。
小跑过去，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肘，“哎，合作伙伴，今天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