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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俊臣唇角勾起锋利的弧度，“是不是他？”
“目前不确定。”技术团队道。
“追他！”
“他已经消失了。”技术团队沮丧道。
“这么快，他怎么做到的？”
技术团队集体摇头。
厉俊臣呼了口气，“只要他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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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受关注的厉氏股权案再次开庭。
一大早，中院门口就挤满了记者。
用于航拍的无人机在低空盘旋，发现呜呜的声音。
沈知意的加长林肯缓缓驶了过来。
记者们一涌而上，长枪短炮凑了过去。
“沈律师！听说厉老先生会来，他真的会出庭指证亲儿子吗？”
“厉昆也是当事人之一，他的证词有效力吗？”
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话筒几乎捅-进半降的车窗。
沈知意抬手示意大家让一让，“法律面前，亲情要让位于真相。”
这时一辆面包车驶了过来，车门拉开，久不露面的厉昆从车上下来。
江城一直传闻，厉昆被亲儿子厉俊臣囚禁。
今天竟然出现了。
那之前的传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记者们的镜头突然调转方向，向厉昆而去。
厉昆佝偻的身影在闪光灯里摇晃得像片枯叶。
他裹着件褪色的藏青夹克，袖口磨得发亮，左肩还粘着片面包车座椅掉落的碎海绵。
看着确实寒酸。
厉俊臣身家千亿，却让老父亲这般落魄，记者可以有素材编故事了。
“厉老先生！三年前您真的被儿子胁迫签协议吗？”
话筒戳上他的脸颊，枸杞茶的气味从保温杯口溢出。
厉昆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青筋在松弛的皮肤下扭成蚯蚓。
“厉俊臣……”他喉头滚动，“不是我儿子，他是个畜生！”
人群哗然。
不用问太多，就这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
林月瑶走过来，扶着厉昆，“叔，你小心台阶，不管俊臣哥如何待你，我始终把你当亲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