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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星河轰走以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林星然也终于有时间给乐乐回个电话了。
“乐乐，妈妈，刚才不太方便，你应该察觉到了。”
“嗯。”乐乐乖巧答道，“现在ok了吗？妈妈的手机关机了，我有点担心，但是我定位到妈妈是在公司，我也就不担心了。”
“嗯，妈妈没事。打电话给妈妈是有什么事儿吗？”林星然问。
“有个事儿我想跟妈妈商量，厉氏在网络安全峰会设了黑客挑战赛，奖金池一千万！报名日期截止到今天晚上12点，所以我想问一下妈妈我要不要参加？”乐乐道。
林星然倏地攥紧钢笔，“是厉氏组织的比赛？”
“对的。”
“不去。”林星然回答得很果断。
“可他们用天穹系统当靶机！”乐乐呼吸急促，“那是全球前三的金融防火墙！号称无法攻克神之墙，我想试试！我要让厉俊臣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系统是攻不破的。”
厉俊臣竟拿厉氏的命脉当诱饵？
“听着。”她转身挡住办公室玻璃，“他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那是专门抓你的陷阱。”
“我知道。”乐乐轻笑，“但他们开放了核心数据库参观权限。如果我能够攻破他们的系统，我将成为他们的终身技术顾问。”
“放心，我可以全身而退。”
林星然还是犹豫。
他知道儿子有好胜心，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林星然想了想，“这件事，让妈妈再考虑一下。”
“好。”乐乐乖巧地回答。
这边。
刚出去不久的吴秘书又转身进来。
“副省督的秘书王砚之来电，问您有没有时间一起喝个下午茶？”
厉俊臣皱眉，“这么突然约下午茶？”
“应该是有事吧，我已经替您应下了，说您马上就到。”
这一次厉俊臣倒也没有怪他自作主张。
半小时后。
紫檀木茶海上浮着青烟，厉俊臣推开花鸟屏风时，翡翠珠帘撞出碎玉声。
包间里不见副省督，也不见王大秘，只有一个美女在泡茶。
京城来的大小姐。
沈知意正用银匙搅动冰裂纹茶盏，腕间羊脂玉镯磕在哥窑开片上，发出好听的脆响。
她今日换了身苏绣月华裙，水色罗纱下透出珍珠衬裙的暗纹，仿佛将整个江南的烟雨都穿在了身上。
灵气，温婉，身在名利场，却一副不染尘埃的样子。
“厉总终于来了？”
“我约厉总见面，厉总说没时间。”
“只好烦请副省督代请，厉总这才来了。”
“可见不是没时间，只是我人微言轻，请不动厉总。”沈知意淡笑道。
“只可惜王秘刚接了个紧急电话，省府有紧急事务要处理事。这茶，怕是要你我二人喝了。”
“是不是扫了厉总的兴？”
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厉俊臣。
厉俊臣解开袖扣，月光锦缎窗帘在他眉骨投下阴翳。
“沈小姐要见我，难道不知厉氏大厦的路？何必要请别人约我？”
厉俊臣淡声道，“是担心我二哥他们知道你私下见我，会影响你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吗？”
厉俊臣反将一军，让沈知意微微一愣。
她停下泡茶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厉俊臣。
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
几年未见，厉俊臣的轮廓愈发像淬过火的刀，眉弓投下的阴影将眼窝衬得深邃如渊。
那气质三分矜贵，六分戾气，还有一分，不可言说，只能意会。
“俊臣，我们不吵架了。”沈知意语气变柔，“这些年，你还好吗？”
“很好。”凌厉俊臣端起花轻轻喝了一口，“你呢？”
“我现在是前国排名的律师，手里经过的案子，从未败过。”
沈知意道，“我时常想起你，想起我们的快乐时光。”
厉俊臣往后一仰，轻轻靠在椅背上，“我倒是忘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