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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手包擦着林向东的鬓角飞过，砸碎了他身后那尊青花瓷瓶。
瓷片迸裂的脆响让整个客厅骤然死寂。
林向东的雪茄灰簌簌落在地毯上。
“反了你了！”他脖颈青筋暴起，扬手就要扇过去。
刘文秀慌忙拦住，“算了，别动手。”
林月瑶踉跄后退，“我现在没价值了，就不要了？”
“我卖不了价钱了，就扔了？”
“哪有你这样当爹的！混账，无耻！”
林月瑶眼神愤怒而癫狂。
“你疯了！”林向东骂道。
“我就是疯了！”林月瑶尖笑，手指着父母，“我是被你们逼疯的！”
“你们以为林星然靠得住？我告诉你们，她马上就要完蛋了！”
“别说是林星然了，厉俊臣都有可能完蛋！”
林月瑶大叫。
林家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你在说什么？”
“林星然在京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林月瑶一脸狠毒，“京城来的大人物，要让她在江城待不下去！”
林向东问：“京城什么大人物？”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透露一点，京城来的大人物，姓沈！”
林向东举到半空的手突然僵住。
京城姓沈的人不少，但真正的大户，只有一家。
那一家出了好几个政圈大员，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是那个沈家吗？”林向东问，“电视的那个沈家。”
“没错，就是那个沈家！”林月瑶叫嚣，“京城来的人说了，不用担心厉家会撤资，只要我们配合她，资金不是问题！”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当年你们把林星然送给厉俊臣的爸爸，厉俊臣的爸爸到底动过她没有？”
这边。
在厉氏被整惨的季见山推开酒店套房门时，领带已经歪斜，裤腿上还沾着灰渍。
神情沮丧，一脸灰败。
“沈小姐……”
他声音发颤，手指摩挲着被保安扯皱的西装袖口。
虽然在室内，沈小姐还是戴着墨镜。
她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季见山。
季见山是京城有名的大律师，但在她面前，只是小跟班。
这一次，季见山是作为她的助理来到江城的。
“怎么这么狼狈？”沈小姐淡声问。
“事情我没办好。”季见山一脸羞惭。
“没事，坐吧。”沈小姐示意。
季见山没敢坐。
“保安把我从楼上一直拖到大厅……”他喉结滚动，“像拖一条死狗。”
沈小姐又看了他一眼，领口崩开的纽扣，蹭满灰尘的裤管。
“这个厉俊臣，太不讲道理了！简直野蛮。”
季见山诉苦道：“我从来没见过哪个集团公司的总裁像他这般无礼。”
沈小姐轻笑出声。
“无礼？”她端起茶杯“我倒觉得，他对你算客气的了。”
季见山猛地抬头。
“厉俊臣亲手把他二哥，大哥送进监狱。”
“夺了他爸爸的权，让他爸在凌家大别墅疗养享清福，其实相当于软禁。”
“他对他自己的亲兄弟和亲爹尚且如此，你还想他对你如何好？”
“他没打断你的腿再扔出来，我觉得你很幸运了。”
沈小姐说完，又笑了起来。
季见山瞪大眼睛，“那……他这么凶残，您还让我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