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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秘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
脑海里还是在想那个小男孩的事。
监控画面里那个戴蓝色卫衣的男孩，正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吴秘书，你在想什么？”厉俊臣喝道。
“确实有些线索。”吴秘书谨慎地调整领带，扶了扶眼镜，“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所有监控都在关键时刻失效。”
“我不要听这些！”厉俊臣吼道，“你就说，什么时候能查出来？给我一个时间。”
说着用钢笔敲桌子。
笃笃的响声，每一声都像砸在吴秘书太阳穴上。
“是。厉总。”
“出去吧。”厉俊臣挥手，“把门关好，站在门口，不要有人进来。”
厉俊臣这样吩咐，那肯定是有重要的电话要打。
但其实厉俊臣没有打电话，只是发出一条信息：不给林星然复职，我就掀翻江城，让江城政商两圈一起地震，大家都别玩了。
这边林星然因为被降职，心情巨差。
早上恹恹的不想起床。
乐乐做好早餐催了几次，她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林星然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亮起又暗下。
乐乐踮脚够到手机，“妈妈，有新邮件。”
“不看。”林星然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闷的。
丫丫拿过手机，“妈妈，我帮你看。”
“哦，是ds总部的邮件！”
一听是ds的新邮件，林星然心里更烦了。
难道还要降我的级？总不能让我去保洁吧？
丫丫划开屏幕，念道，“恢复亚太区负责人职务，即日生效！”
“什么？”林星然以为听错了，“你认识吗丫丫，可别胡说！”
丫丫委屈，“我认字是没哥哥认的多，可这几个字我都不认识嘛？妈妈这是看不起谁呢？”
林星然皱眉，“那你接念，还有吗？”
“还有追加200万精神补偿金。”丫丫晃着手机，“说对不当处理深表歉意。”
林星然更不信了。
总部这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
“你把手机给我看看。”林星然伸手。
丫丫把嘟着嘴把手机递过来，“妈妈还是不信我。”
“妈妈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邮件内容和丫丫念的一样，确实是官复原职了。
而且有两百万的补偿金。
总部的人突然变活菩萨了？
本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原因，但想想不必了。
胃口一下子来了，“乐乐，再给妈妈盛碗粥。”
“好嘞！”
见妈妈开心，两个孩子也高兴了。
一小时后，林星然出现在厉氏大厦。
38楼电梯门开，迎面撞见副总监郑志杰正指挥工人更换办公室铭牌。
“carol？”
郑志杰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总部没通知你今天不用来吗？”
他故意用脚尖踢了一下从林星然办公室门下拆下的‘亚太区总裁’铜牌，“你被降级了，还没收到邮件通知？”
“所以呢？”林星然问。
“由我接管你的工作，你今天先回去休息。”郑志杰道。
“所以，要把我扫地出门了？”林星然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