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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然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林月瑶，你要干什么？”
林月瑶冷笑，“没什么，我只是来接轩轩放学回家而已。林星然，我们应该谈谈。”
林星然答应：“可以，你定地方。”
“那就定在老宅门口的餐厅。”
“行。”
下班后，林星然直接来到了林家老宅附近的一家老餐厅。
这是一家湘菜餐厅，有些年代了。
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经常在这里宴请。
因为离家近，喝完酒也可以走路回去。
林星然记得，只要稍微下点雨，林月瑶就会要求林星然背着她出门。
她的鞋不能沾一点水和灰的。
林星然其实也大不了她多少，但因为是养女，所以相当于是同龄保姆。
背着林月瑶出门，吃完饭背着她回去。
有一次下雪路滑，摔了一跤。
林星然担心伤着林月瑶，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垫着林月瑶。
结果林月瑶只是擦破了点皮，林星然膝盖都流血了。
最后林星然还是挨了一顿暴打，被关在狗房里两天不让吃东西，饿得低血糖直接晕过去。
长大后林星然一直胃不好，就是因为在林家时经常挨饿。
林月瑶专门挑了这么一个‘旧地’，显然是想找回曾经对林星然的优越感。
可是时过境迁，林月瑶还是林月瑶，但林星然已经不再是那个林星然。
她是无人机芯片领域专家，是独立自主，不仰人鼻息的carol。
湘菜馆的霓虹灯在暮色中闪烁，将林星然的侧脸镀上一层冷艳的玫红。
她推开雕花玻璃门，风铃叮当声中，扑面而来的是辣椒与童年阴影交织的气息。
“轩轩在哪？”
林月瑶正用银勺搅动毛血旺，鲜红汤汁溅在桌布上。
她抬眸，眼神邪恶：“姐姐急什么？先尝尝你最爱的剁椒鱼头。”
以前林星然爱吃剁椒鱼头，林星瑶就每次给她点，而且只让她吃这么一个菜。
后来吃到林星然看到剁椒鱼头就胃里翻涌。
“这张照片。”她划开手机屏保，轩轩被掐着脖子的画面触目惊心。
“你最好解释清楚。”
林月瑶眼神邪恶，“没什么。亲子游戏而已。”
“我就想告诉你，我养了轩轩这么多年，在他心里，我才是他亲爱的妈妈。”
她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手，“我掐他肚子，她都不反抗的。当然这一次我只是掐着玩儿，万一下一次……”
林星然的银勺“当啷”掉进汤碗。
她猛地拽住林月瑶的袖口：“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林月瑶冷笑，“因为你的出现，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说，我为什么不敢？”
林星然突然掐住林月瑶后颈，将她的脸按近滚烫汤锅：“你要是动轩轩，绝对饶不了你！”
辣椒油在距眼球05厘米处停住，林月瑶脸快要接近沸腾的汤面。
但林月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轩轩信任我，我带他去哪，他都会去的。如果我带他跳楼，他应该也会和妈妈一起去的……”
林月瑶突然咯咯笑起来，“不信，我明天就带他去天台。”
林星然瞳孔骤缩，手握成拳。
林月瑶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更加得意：“你害怕了？你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