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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旧钞装进黑色登山包时，林月瑶没注意到监控探头微微调整了角度。
她更不知道，自己拎着包离开的背影，正同步出现在厉氏总部88层的监控屏上。
吴秘书推了推金丝眼镜，“厉总，林小姐取现的借口是采购粉钻。”
“她在哪买粉钻？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型珠宝拍卖会？”厉俊臣问。
吴秘书摇头：“没有。”
“跟踪她的行踪，但不要惊动她，不管她干什么，都不要阻止。”
“是，厉总。”
基因检测中心外的梧桐大道上，林星然的白色保时捷划破雨幕。
乐乐突然来电：“妈妈，我在你手机上装的监测软件显示，妈妈手机被定位了！要干扰吗？”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痕，映出她唇角微扬的弧度。
果然有人要阻止她去取报告。
除了林月瑶，还有别的人参与吗？
“我们的通话会不会被监听？”林星然问。
“不会，我做了加密处理。”
“那能反定位吗？”
“我试试。”乐乐道，“是谁要定位妈妈，他们想干什么？”
“这件事复杂，妈妈一下子解释不清楚。”
“嗯，妈妈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我的无人机就在你车上空，会一直监视周围环境，如果发现有危险，你就按照我指示逃离。”
林星然向来放心。
先把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给逗出来再说。
于是故意放慢了车速。
很快，后视镜里，黑色奔驰若隐若现。
叶长岁那块狗皮膏药，开始尾随在后。
林星然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积水路面甩出弧形水花。
手机再次震动，是乐乐发来的实时追踪图。
五个红点正从不同方向向检测中心聚拢。
“妈妈，需要报警吗？这些人应该是要对你不利。”乐乐还是有些着急。
林星然瞥了眼导航上还剩12公里的目的地，“他们会在哪里下手？”
乐乐想了想，“大街上容易暴露，我猜测会在检测中心动手。”
林星然也这样认为。
“你黑进检测中心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有。”乐乐道，“有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男子，已经在那儿等了一个多小时。”
“门口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一直在抽烟，应该是放哨的。你一旦出现在门口，他会让里面的人开始准备。”
林星然想了想，“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八十。”
“不够。”林星然道，“得确定他们身上有危险品，警方才能抓人。”
“而且，如果这些人是专业杀手，警方只是让派出所的人去处理，我担心民警会有危险。”
乐乐秒懂：“妈妈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搞定那些人，再让警方去善后？”
“行吗？”
“行。”
这边，基因检测中心。
保安再次问卫衣男：“先生，你到底办什么业务，你来这么久了，一直呆着不走。”
那男子不耐烦：“我不是说了，我取报告。”
“那你是几号，我帮你查报告出来没有。”保安道。
“你少管闲事，我自己会取。”卫衣男目露凶光，“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