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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米其林三星餐厅，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折射成碎钻般的星芒。
厉俊臣在点酒。
“波尔多还是勃艮第？”
他掀起眼皮，目光如手术刀般划过对面两人。
陆小珊的桃花眼在烛光里闪烁，“臣爷说了算，你让我喝毒药都行……”
厉俊臣打断他，“那你给来瓶15升的雪碧，有糖的那种。”
“别呀，我要管理身材的！”陆小珊赶紧道。
“你呢？”厉俊臣看向林星然。
“我都行。”
香槟杯相撞的脆响中，林星然的白绸衬衫滑落一道肩带。
她不动声色地扶正，指尖在杯沿画圈，“2015年的玛歌确实不错。”
“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厉俊臣突然发问。
陆小珊的叉子戳破鹅肝酱，“三年前巴黎时装周……”
“米兰设计展。”林星然也在同时开口。
银质餐刀在厉俊臣掌心转出冷光，“继续。”
“先是米兰看展。”林星然抿掉唇边酒渍。
“后来巴黎又遇见了。”
陆小珊点头，“对对对！在蒙田大道那家vintage店！”
厉俊臣的冷笑，“那家店去年才开业，你却说的是三年前！”
陆小珊无助地看向林星然。
他本来是临时加台词增加可信度，没想到画蛇添足了。
林星然一脸淡定，“陆公子喝多了，记岔了。”
陆小珊：“对对对，喝多了，哎呀，我头好晕！”
厉俊臣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这位先生喝多了，麻烦你给他叫辆车，让他先回去休息。”
陆小珊大叫：“这才开始吃……”
话被厉俊臣打断，“你自己说的，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陆小珊：“？？”
所以我只是个幌子？你要约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