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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大典即将开始，太虚宗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拂衣师祖处死奸细青玄的消息，更是大大振奋了太虚宗的弟子们。
叶惊鸿也被邀请来观典。
出发前，叶莲衣被叶惊鸿好好打扮了一番。
叶惊鸿给她梳了时下最流行的百合髻，又穿着一件昂贵至极的新衣。
叶莲衣看到镜子里，眉间点着花钿少女，不免咂舌：“师尊，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招摇才好。”
叶惊鸿给她发间簪了一支金丝累珠的步摇。
他含笑：“让太虚宗的穷鬼都好好瞧瞧，省得他们狗眼看人低。”
于是，叶莲衣脱下外门弟子的衣袍，焕然一新地出现了。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鲛绡纱衣，行走间裙摆泛起粼粼波光。
腰间束着一条缀着珍珠的丝绦，更衬得她腰肢盈盈一握。
少女生的娇艳，一出现看痴了好几个弟子走错了路。
叶莲衣将目光移向台下的赵剑。
赵剑穿着破旧的外门弟子服，一只袖子迎风空荡荡的。
他仰头看着邓扇穿上内门弟子的锦袍，眼底只有平静的祝福。
赵剑……终究是可惜了。
叶莲衣和叶惊鸿说了一声后，便走到了赵剑身边。
她并不打算安慰赵剑，只想和他并肩。
赵剑率先打破沉寂，他看着高台之上，邓扇白皙的脸颊激动到微微泛红。
他开口道：“小师妹，我最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叶莲衣倾听。
“梦中我叫斩恶，因为未曾守护好善。所以，我立志要斩尽天下所有的恶。”
叶莲衣微微一怔，没料到赵剑的梦如此清晰。
“我与你相识了许多年。”
赵剑缓缓开口道：“你练剑的时候，我就在树上看着你。你杀人的时候，我会旁边给你递刀。”
“我就像守着你的影子，与你一同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炼狱中。”
赵剑的目光并未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再望向台上的邓扇。
在那个漫长的梦境中。
他梦见邓扇被妖狼啃食，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头颅。
而他的枕头下被藏匿了邓扇的眼珠，打上了魔族奸细的罪名。
赵剑被逐出了太虚宗后，颠沛流离许多年。
最后，在一个血衣泪痣的男子邀请下，堕入了魔道。
他化名为“斩恶”，成为叶莲衣身边的死士。
他就躲在暗处，望着她从青涩的少女，一步步成长所向披靡的剑修。
故事的最后，他的后背上插满了箭矢。
他揭下面具的前一刻，叶莲衣早已泪流满面。
赵剑用自己最后的气力，将面具盖上叶莲衣的脸颊，最后轻轻地吻上那张面具。
高台之上。
仙灵长老亲自为邓扇加冠，认可了这位亲传弟子。
邓扇拿到内门弟子的令牌，兴奋地挥手：“小师妹！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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