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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照进舞蹈学院走廊,程筝攥着推荐信的手指微微发颤。
烫金的“复试通知“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是她在练功房熬过无数个深夜换来的机会。
江野站在她身后,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上她肩头,“我来接未来的大舞蹈家回家。”
那是栋老式居民楼,推开窗就能望见程筝常去的练舞室。
江野踩着人字梯挂窗帘时,程筝踮脚帮他扶着梯子,鼻尖沾满墙灰,暖黄的阳光温柔淌过她的睫毛。
他用铁丝弯成圆圈,轻轻套在程筝手腕上:
“这是我的紧箍咒,“他笑着把她圈进怀里,“以后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游泳馆更衣室里,江野把崭新的教练工牌别在胸前,学员们嬉笑打闹着扑进泳池,他却总在教学间隙看手机,等程筝发来的练舞视频。
滑雪场上,江野手把手教孩子握雪杖,恍惚间仿佛看见未来某个雪季,他跟程筝的孩子踩着迷你滑雪板,奶声奶气地喊他“爸爸“。
发薪日当晚,江野郑重地将工资转入基金账户,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两人脸上,他指着不断增长的数字说:
“等这笔钱攒够,我们就买带大落地窗的房子,能看见你练舞,也能看见我教孩子游泳。“
程筝靠在他肩头,听他描绘未来,“孩子肯定像你,骨头软,跳起舞来肯定好看。“
窗外,万家灯火渐次亮起,程筝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在平凡日子里,把每一份期待都熬成甜。
十八岁的程筝攥着舞蹈学院录取通知书冲进院长办公室时,老院长正佝偻着背数硬币。
斑驳的木桌上摆着泛黄的账本,赤字数字像狰狞的伤口,墙角还堆着孩子们的过期钙片。
“筝筝,你看这“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手抚过账本,声音哽咽,“上个月有孩子半夜犯哮喘,可药费“
窗外寒风呼啸,裹挟着砂砾掠过江临市斑驳的柏油路,穿城而过的青弋江结着灰绿色的冰。
这座总人口不足三十万的小城,连市中心的百货大楼都挂着褪色的霓虹灯牌,更别提这座摇摇欲坠的“向阳孤儿院“。
铁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露出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格。
墙根处的水管结着冰棱,顺着墙皮开裂的缝隙蜿蜒,在灰扑扑的墙面上晕开大片霉斑。
三间红砖平房歪斜地挤在角落里,褪色的玻璃橱窗里,褪色的“爱心捐赠“字样被风雨侵蚀得只剩半截,旁边还贴着张泛黄的儿童画作,歪歪扭扭的彩虹下,五个火柴人拉着手。
程筝的手指骤然收紧,录取通知书的边角深深嵌进掌心。
窗外枯枝撞在玻璃上的声响,混着老院长压抑的抽气声,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扎进耳膜。
她看到院长右手边桌角上,水电费催缴单叠成厚厚的一摞,最上方的供暖费通知已经逾期三个月。
程筝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隔着毛线手套都能触到院长手背嶙峋的骨节。
她仰头望着老人凹陷的眼窝,那里盛着深深的疲惫,“院长,您看这墙缝里的野菊。“
她突然指向窗外,枯萎的花枝在寒风中倔强摇晃,“去年冬天都以为它死了,可春天一到,又开得漫山遍野。“
粗糙的掌心传来微微的颤抖,“我签了商演合同,下个月开始跑场子。等我接更多商演、拍广告,到时候我要给孩子们买带草莓图案的钙片”
演出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剧场后台的安全通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
程筝攥着演出服肩带的手指还在发抖,助理经纪人周岩倚着消防栓,皮鞋尖碾过她掉落的假睫毛:
“我听说从向阳孤儿院流出来那些标本,可都没检疫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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