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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字胡男人是府衙中的主簿,姓段。”
“他职位不高,也不是崇安县人,可却是跟随新县令走马上任的官吏,与新县令分外亲厚。”
余幼嘉闻言,算是疑惑稍解,又问道:
“这位新县令,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周利贞一愣,余幼嘉耐心解释道:
“有没有风声传出,说要大办寿宴什么的?”
白钟山来此如此快同县令搭上线,总得有个缘由吧
余幼嘉心有猜测,可没想到周利贞细细琢磨几息,却道:
“没有此等传闻,这位县令除却第一日走马上任时露过一面,其余时候,都待在府衙中,他不喜呼朋唤友宴请宾客,也没听过如何寻欢作乐,甚至连府衙开堂时,也不出来,只是只是贪。”
‘只是’?
余幼嘉略微挑眉,周利贞眉眼微蹙,无奈道:
“确是如此,就是纯贪。”
“莫说是你,我也鲜少见到如此搜肠刮肚也要想法子从老百姓手中挖银钱的县令,上到城中商贾的征税,下到城门口百姓入城的几文钱”
“所过之处,堪称一文钱也不留。”
余幼嘉思索几息,突然重复了一遍周利贞的言语,道:
“从未见过外人?”
周利贞敛住眸中倒影,微微颔首,余幼嘉则是眯起了眼睛,沉默几息后,突然笑出了声:
“这县令叫什么来着?”
周利贞便道:
“马邦德。”
余幼嘉拍了拍自家表哥的肩,笑问道:
“表哥觉得这个马县令的官位,是怎么来的?”
周利贞胸腔中的心跳随着余幼嘉拍肩的举动而震颤,他叹息了一声,再一次感慨表妹的聪慧,抬眼时眼中眼波流转得越发轻快了些,却仍故作疑惑道:
“如此搜刮民脂民膏难不成,是捐官而来?”
这与余幼嘉所想一模一样,所以当即冷笑一声:
“捐官,没错,就是捐官!”
“可这世上的官位就那么多,除了上头的人,谁又不能白捏出几个官位来,更何况有那么多的候缺”
“只怕这马县令,是被后头的人安排着顶替了别人的空缺而来,所以才久不见人!”
如此一来,为何这新县令一上任,便挖空心思的搜刮民脂民膏,又不喜见人甚至连白钟山为何来此,便全部都能说通了!
她本以为这白钟山为三娘而来,如今想来,若真为了三娘,早在京都时只怕就将人强逼着接走了,又哪能等到现在呢?
这白钟山来崇安县
主要目的,压根就不是三娘。
若没记错,从二娘和三娘的言语中,可拼凑出那白二爷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如今正是从二品大员,安排个县令之位,应当绝对是不在话下。
父卖官鬻爵,子在后头跟着吃些甜头
吃甜头也就罢了,白钟山知道自家亲眷在此地后,本该帮衬一二,可却带着三娘给的绣帕上门,意图纳三娘为妾!
这表哥当的,还真是狼心狗肺!
周利贞眼瞧着自家表妹的脸色越来越差,当即忧心道:
“表妹?”
余幼嘉呵了一声:
“别叫我表妹,我不是你表妹。”
周利贞瞳孔巨震,险些维持不住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