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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嘉又被这声‘贵’整的抖了抖眉,早知童老大夫的贵不是真的贵,不过这回她倒是没有同童老大夫拌嘴,只是利索道:
“开罢。”
开罢,简单的两字,却让四娘又红了眼:
“呜呜噶,呜呜噶”
更像是小鸭子了!
余幼嘉微微挑了挑眉,方才收回视线:
“童老大夫,您先别急着抓药,我还有句话同您说。”
童老大夫有些茫然:
“你这嘴,什么话还得偷偷摸摸的说?”
余幼嘉又捏了捏四娘的脸:
“有没有治鸭子的药方?再开一道。”
好一个治鸭子!
四娘哭的更厉害了。
童老大夫哪里不知道余幼嘉这是在逗更小的小姑娘,乐呵呵道:
“秋季本就多风寒,对嗓喉不好,你们一家好似又喜欢哭啼,自然声音多变。”
“原先那位夫人声音也有些嘶哑,往后多喝水,多吃些润喉的果子,或挖些路边都有的车前草,耩褥草等晒干之后煎煮成汤,喝几碗就能好。”
“这些不必开药,是药三分毒,而且自己挖还不要银钱我带你去认认罢。”
童老大夫是苦日子出身的医者,一贯很能为病患着想,所以才反复说明,药贵,愿意替病患更改药方。
如今有不开药的法子,自然愿意说明。
余幼嘉心思一动,一一记了,随后才跟在童老大夫身后出了院子。
院外不远处不是昨日的马车,而是一辆驴车,驴车上背坐着一个看背影便敦厚的中年人。
余幼嘉终于得了四下无人的周遭,出了院子,未到驴车,便率先开了口:
“是硝石,不过应当不是不小心加入的,而是有意。”
“我找到了取硝石的地方,那人取了约摸两指宽,一指甲厚的硝石。”
“天刚亮时,我为病患催吐过一次,吐完之后方才好了些。”
童老大夫正为余幼嘉指路边的草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方才笑了:
“怪不得不让老夫先抓药,原来是你已经找出症结所在,怕老夫不知缘由无法对症下药罢?”
余幼嘉也没扭捏,径直承认了下来:
“是因这个原因不让您抓药,不过不是担心您抓错药,而是您也说了‘对症下药’,有病症,想必肯定会比无病症更好。”
“您既是个医者,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无论何时,聪明人之间都是共通的。
童老大夫没有用原先一副老顽童的神色喋喋不休,而是哈哈大笑,连连道:
“对对对!”
“老夫行医多年,不怕疑难杂症,最怕讳疾忌医!”
“你家中有什么家中恩怨,不必遮遮掩掩,老夫才不管呢!”
“你说了好,说了好!说了才更好抓药!”
余幼嘉也露出一个释然的笑,那被笑声惊动的中年汉子倒是一脸忧愁的望了过来,急急道:
“爹!”
“你可别在病患家门前笑了,万一咱们俩等会又被打可咋办!”
【又】
这内里饱含的意思太多。
童老大夫的笑容霎时停住,余幼嘉唇边的笑容倒是更大了。
一片尴尬中,两人行至车前,童老大夫将药箱放在驴车后,给五郎抓好了药,方才迈动着老胳膊老腿上了驴车。
余幼嘉在初晨的朝阳中,捧着药站着目送驴车远去,正要迈步回家,却见驴车上又丢下一物落在尘土之中,童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喊道:
“既有一,便有二。”
“小丫头,这东西老夫苦心制作多年,瞧你有缘,便送与你罢!”
“你们住的太远,有了此物应急,便不会耽误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