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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铁肩担道义，毒爪锁生死
就在她们高谈阔论，点评着武馆的一切时，武馆内间训练室的门帘一掀，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杨先穿着一身简洁的练功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眼神沉静，与周围略显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杨先？”陈玉一眼就认出了他，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略带命令的表情，仿佛上位者对下属发号施令般自然，“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等下你给我当陪练，我要熟悉一下分班测试的流程和技巧。”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仿佛杨先给她当陪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根本没有询问，而是直接下达指令。
刘莉和张倩也立刻将目光转向杨先，眼神中带着好奇和审视。
她们听说过杨先的名字，知道他是最近在学校里风头正劲的人物，但真正见到真人，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长得还算清秀外，似乎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
杨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陈玉，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前世，曾如同一个舔狗般，疯狂追求过陈玉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的陈玉，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神，对他不屑一顾，而他却如同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为了陈玉，他可以做任何事，付出一切，哪怕明知道得不到回应，也依然执着。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陈玉成为了商界和武道界都赫赫有名的女强人，身边追求者无数，而他杨先，却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失败者，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
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日。
再次面对陈玉，杨先的心中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了前世的爱慕，也没有了被拒绝的怨恨，只剩下一种淡淡的，如同看陌生人般的疏离和审视。
眼前的陈玉，依旧美丽，依旧自信，依旧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但此刻的杨先，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他经历过生死，见识过黑暗，拥有了重生的记忆和强大的实力，他的眼界，他的格局，早已超越了陈玉，也超越了这小小的一隅之地。
陈玉的命令语气，在前世或许还能让他感到一丝受宠若惊，而现在，却只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陪练？
他杨先，堂堂九阶武圣，未来的武道至尊，给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当陪练？
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杨先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只是淡淡地看了陈玉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先一反常态，没有立刻答应陈玉那理所当然的要求，反而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陈玉和她两个朋友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评估什么商品。
他这番动作，让原本等着他感恩戴德、立刻屁颠屁颠跑过来服务的陈玉三人，都愣了一下。
“可以是可以。”杨先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我们武馆有规矩。陪练指导是收费服务。”
他顿了顿，伸出手指点了点墙上挂着的价目表，虽然那上面主要是基础课程和场地租用的价格，并没有明确的“陪练”项目。
“我二哥之前帮人做过陪练，参考他的标准，一对一强化指导，每小时八百块。你看是打算练多久？先付还是练完结账？”
八百块一小时？
陈玉、刘莉、张倩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们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杨先受宠若惊，比如杨先推脱说自己实力不够，唯独没想过，杨先居然敢跟她们提钱！而且还是这么离谱的价格！
八百块！抢钱吗？外面那些有段位的职业武者，请来做私人指导，也不过是这个价位吧？杨先他凭什么？一个连武者门槛都没摸到的家伙！
刘莉忍不住嗤笑一声：“八百？杨先，你没睡醒吧？就你这水平，还想收钱？倒贴钱让我们陪你练还差不多！”
张倩也掩着嘴，咯咯直笑：“就是啊，陈玉肯让你陪练，那是给你机会学习，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怎么还好意思要钱？真是穷疯了。”
杨先仿佛没听到她们的嘲讽，目光转向刘莉和张倩，继续用那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还有两位同学，如果只是参观，那没问题。
但如果要使用这里的器材，比如沙袋、木人桩，或者想在训练场上活动活动手脚，那就需要按照规定，办理临时学员卡，或者按次缴纳场地使用费。价目表在那边，童叟无欺。”
他指了指另一面墙，那里确实贴着一张打印的收费标准，虽然价格不高，但对习惯了占便宜，尤其是占“穷亲戚”便宜的她们来说，这简直是赤luoluo的羞辱！
“杨先！”陈玉终于忍不住了，俏脸涨得通红，既是气的，也是羞恼的。
她感觉自己的面子被杨先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她带着朋友来，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脉和面子，结果却被当众索要费用，这让她如何下得来台？
“你什么意思？！”陈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我来你家这破武馆，是给你面子！如果不是你之前求着我，我根本不会踏进这里一步！现在你居然敢跟我要钱？还要我的朋友交钱？你是不是觉得打赢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口中的“求着她来”，指的是很久以前，杨先还处于对她盲目迷恋的阶段时，确实提过几次，希望她能来看看三叔的武馆，或许带着点炫耀，或许只是想找个借口多见她几面。但在陈玉的记忆里，这就被自动美化成了杨先对她的“祈求”。
杨先看着气急败坏的陈玉，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前世的他，若是听到陈玉这番话，恐怕心都要碎了，会立刻卑微地道歉，然后想尽办法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但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