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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坐稳现在的位置，手上沾的血，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她很少对他说这些家族内部的事情。
今天似乎是心情放松，又或许是……想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她所处的环境，以及她本人的“价值”？
宋槐安沉默了。
他能想象那种大家族内部斗争的残酷。
詹流景能走到今天，绝非易事。
“所以，”詹流景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宋槐安，跟着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
“无论是复仇，还是……别的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像是在给他承诺，又像是在给他施加无法抗拒的压力。
宋槐安迎视着她的目光，心里很清楚。
她说的没错。
以他目前的能力和资源，离开詹流景，寸步难行。
复仇更是遥遥无期。
但他同样清楚，留在她身边，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可能就越大。
甚至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我知道。”宋槐安最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我会帮你。”
“在你需要的时候。”
“这，是我们的交易。”
他刻意强调了“交易”两个字。
试图再次划清界限。
詹流景看着他眼中那份刻意的疏离和警惕，心里那丝不悦又冒了出来。
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