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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乔瑾就搬到了君心殿,如今已经是宸嫔了。
当殿角铜漏滴到第三声时,乔瑾才吹灭最后一盏琉璃灯。
月白色寝衣浸着夜露的凉,她望着帐顶暗纹里蜿蜒的银线,恍惚又回到上辈子独居冷宫的冬夜——那时她也是这样数着更漏,等不来半片暖炉的炭屑。
不过此时等待的心情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
得知君景珩真的不会过来时,她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她真的可以独自一人睡了,这般想着乔瑾的脸上就满是高兴的神色。
然而,此时忽有靴底碾过青砖的细碎声响,自檐角风铃处荡进殿来。
乔瑾指尖骤然攥紧被角,听着雕花木门“吱呀”推开,明黄灯笼的光晕先漫过门槛,紧跟着是玄色衣摆拂过屏风的窸窣。
“歇了?”君景珩的声音混着夜露的潮气,惊得帐中人生生屏住呼吸。
她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在妆台前停了停,大概是看见她未收的螺子黛——今晨梳妆时她故意留了半盏,想着若他不来,便权当给这殿里添点人气。
帐子突然被玉钩勾起,月光裹着龙涎香涌进来。
乔瑾慌忙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头,温热的掌心透过寝衣烫在锁骨上:“装什么规矩?朕瞧着你白日里收拾屋子时,倒像早盼着朕来。”
她垂眸望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是今晨内务府送来的,与殿名同款的“君心”二字刻得太深,边缘都泛着冷光:“皇上日理万机,奴……嫔妾不敢——”
“不敢?”他忽然轻笑,指尖挑起她垂落的鬓发,烛火在他眼尾投下阴影,“昨夜朕批折子到子时,你倒好,催人把殿里暖阁的炭盆全撤了。怎么,怕朕嫌热?”
话尾未落,他已掀开锦被坐进来,龙袍上的金线硌得她腰间发疼。
乔瑾僵着身子往床沿挪,却被他长臂一捞,整个人跌进带着朱砂味的怀抱里:“躲什么?这殿名既是朕取的,朕自然要常来。”
铜漏又滴了一声。她听见自己发颤的嗓音混着他胸口的震动:“皇上万金之躯,嫔妾陋室——”
“陋室?”他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望向墙上新挂的云锦帐,“朕让人换了三层鹅绒褥子,你倒说陋室?”
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她颤抖的睫毛,“还是说,你心里念着东殿的阴湿,倒嫌这君心殿太暖了?”
这话像根细针扎进旧事里。
上辈子他将她禁足时,说的正是“阴湿之地最养人”,那时她跪在地砖上求他,膝头冻得没了知觉。
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却烫得她想躲,偏他另一只手已覆上她后腰,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
“皇上……”她终于敢抬眼,却撞进他深黑如潭的眼底,那里映着她苍白的脸,还有帐外摇曳的烛影,“夜深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
“朕知道。”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瓣,像在惩罚她的推拒。
龙袍下的身子比炭盆还烫,压得她脊背抵上冰凉的玉枕。迷乱间听见他低哑的嗓音:“昨夜梦见你在君心殿等朕,醒了便想着,该来瞧瞧你是不是真的在躲。”
殿外夜风掀起檐角铜铃,叮咚声混着帐中锦被的窸窣,直到五更天时才渐渐歇了。
乔瑾望着身侧熟睡的帝王,他眉间少见地松快,像个得了糖的孩童,鬓边那支羊脂玉簪不知何时歪了,露出耳后一点红痕——是方才他咬出来的。
铜漏仍在滴,她数着水滴数到第一百三十七声时,忽觉腰间一紧,他翻了个身,手臂重重压在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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