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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们动她的?!”君景珩周身腾起凛冽寒气,明黄色的龙袍随着骤然而至的怒意剧烈起伏。
鎏金蟠龙纹的香炉袅袅升起檀香,太后慢条斯理地端起掐丝珐琅茶盏,胭脂红的唇印在白玉杯沿晕开妖冶痕迹:“皇帝这是何意?”
她刻意拖长尾音,丹蔻染红的指尖轻轻叩击杯壁,“哀家派去给你的嬷嬷不是传了你口谕,允了哀家彻查此事?”
君景珩猛地旋身,绣着十二章纹的衣摆扫过满地金箔,他死死盯着张嬷嬷灰白如纸的脸色,喉结剧烈滚动半晌,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字句:“朕等会儿再跟她好好的算账!”
在帝王几乎能灼穿人的视线威压下,张嬷嬷"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满头珠翠散落青砖。
她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发出闷响:“皇上恕罪!老奴、老奴已经跟周公公说过了啊,老奴以为皇上是……”
“以为?”君景珩青筋暴起的手狠狠踹向脚边的紫铜熏炉,燃烧的炭火裹挟着沉香木碎屑飞溅而出,在金砖上烫出焦黑痕迹,“你以为就能擅作主张?”
贤妃捏着湘妃竹帕的指尖微微发白,水红裙裾下的绣鞋不自觉绞着裙角。
她望着龙颜大怒的皇帝,眼底闪过阴鸷,原以为不过是个普通宫女,竟能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这般失态,看来得赶紧将这个宫女给除了,这个宫女留不得。
君景珩猩红着眼转向太后,龙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急促呼吸仿佛要破布而出:“今日之事太后可要给朕一个交代?”
太后任由身后的冯嬷嬷颤巍巍地搀扶起身,凤冠上的东珠晃出细碎冷光。
她望着这个自己亲手教养的帝王,震惊之色掠过丹凤眼,深处却泛起难以名状的刺痛——这是君景珩登基以来,第一次用如此冰冷陌生的语气与她说话。
“皇帝难道不知,”太后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浸过的银针,抬手抚过鬓边的点翠步摇,“这宫女涉嫌谋害公主,哀家正在审问。”
“审问?”君景珩突然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惊得梁上栖息的夜枭发出凄厉啼鸣,“怕不是想屈打成招?!”
话音未落,周公公拖着身躯跌跌撞撞冲进来,太监服上沾满树叶:“皇上,太医们已经赶过去了!”
君景珩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绷到极致,他一把捞起乔瑾染血的身躯。
乔瑾苍白如纸的脸枕在他绣着金线的龙袍上,发间沾染的血污混着香灰,刺痛他的眼睛,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离去的瞬间,君景珩余光瞥见太后攥紧的锦帕。
那双曾经温柔抚摸过他头顶的手,此刻正因怒意微微发颤。
可那又如何?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怀中的人此刻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乔瑾在意识模糊间,听见身后传来贤妃似笑非笑的声音:“皇上对这宫女,倒真是上心呢。”紧接着是两道阴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子,顺着她的后颈爬上来。
而殿内,太后重重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满地波斯地毯:“好,真是好的很啊——”她气得浑身发抖,凤目圆睁,“真是哀家养的一手好儿子。”
乾元殿的宫灯在夜色中连成璀璨星河,君景珩抱着乔瑾一路疾行,绣着金线的皂靴踏过重重门槛。
他小心翼翼将少女放在铺着明黄绸缎的龙床上,全然不顾她身上的血污正在玷污象征皇权的被褥。
“太医人呢?!”君景珩刚将乔瑾放在床上就暴躁出声。
“太医来了,来了——”
太医们这一路上可谓是匆匆的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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