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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爽率先凑近，打趣道：“秋姑娘今晨这眼神，看着像是昨夜没睡够？”
秋娘面红耳赤，低头拽着衣角不敢接话。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连凤鸾阁外的侍女都掩嘴偷笑不止。
几人出了凤鸾阁，仍是一路笑闹不休。
阳光正好，鸳鸯湖水波光粼粼，昨夜的笙歌仿佛仍未散尽。
只是几人脚下却不似昨晚那般兴致勃勃，皆有些虚浮。
谢爽走在最前，双手背在身后，步子摇摇晃晃，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沈阳。”他忽地回头，一脸邀功似的笑，“昨夜这安排，可算不算兄弟我尽了地主之谊？”
沈阳抬眼看他，只见谢爽一脸得意的神情，不由失笑。
“够意思。”他语气一顿，低声补了一句，“太够意思了。”
一句话，引得方世玉哈哈大笑：“你看你看，脸都红了！”
沈阳正欲回嘴，却不小心脑海里闪过昨夜那柔若无骨的腰肢、那低喘细语
他脸皮再厚，此刻也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咳了一声，掩住那一抹迟来的羞意。
“哎哟，沈阳害羞了！”
谈子豪立刻凑上来，拍着他肩膀一脸打趣
黄兴文也凑趣道：“这凤鸾阁里若论风流之最，还得是沈阳啊。”
众人笑作一团，一路晃晃悠悠出了湖区。
可梦虽未尽，人却乏了。
“昨晚折腾得不轻，”万景烁揉着腰，苦着脸，“我是真不行了，走路都飘。”
“去你个酸骨头。”方世玉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道，“刚出花楼就说脚软，你让沈阳笑话。”
沈阳笑而不语，反倒望着谢爽道：“你呢？不回去歇歇？你昨晚可比我们都疯。”
谢爽摸摸鼻子，理直气壮：“我昨夜是在尽地主之责，招待诸位兄弟，哪能不亲自带队？况且嘛”
他一挑眉，压低声音凑近沈阳。
“秋娘你能抱走，可那绿珠姑娘昨夜可是在我那小厢房唱了三支调呢。”
“行了行了！”沈阳摆摆手，“别说了，再说我这觉也不敢睡了睡不着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终于各自打起哈欠。
“我回府歇了。”
谢爽打着哈欠摆手。
“你们几个回仙人府吧，别在外头耗着了，白天的花酒喝起来没味儿。”
“走走走，回去补觉。”方世玉懒洋洋地道。
于是几人分头而行，谢爽踏马车回自府，沈阳、方世玉等人则踱步回了仙人府。
回到仙人府后日头已高，几人一头倒在塌上，衣也不解，鞋也不脱，便各自打起鼾声。
这一睡，竟直睡到日头偏西，霞光斜照进廊下，几人这才悠悠醒来。
仙人府内，香炉烟袅，竹影摇曳，几人坐在饭厅中，边喝茶边吃着刚热好的几道清淡小菜。
“真是活过来了。”谈子豪打了个饱嗝，一口茶下肚，满脸舒坦。
“昨晚折腾得跟打了一场仗似的。”方世玉用竹签挑着鱼骨，一边咂嘴。
“以后这种事，半个月一次就好。”
沈阳却低头不语，只默默喝着茶，脑海里却仍是秋娘轻声细语、眼波流转的模样。
那指尖拂过肩头的温度，到现在还像残香未散。
正自恍神间，一小厮快步走进来，悄悄凑到方世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方世玉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兴奋。
“好！来得正是时候，咱们等这消息等了几天了！”
几人皆是一愣。
沈阳抬头望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