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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外的树林中,萧映雪独自一人靠在一颗歪脖子的老槐树下,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血迹发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重重。
“公主殿下。”慕容澹雅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划破了萧映雪内心的寂静,惊得她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你跑的还真是够远呀,我愣是翻过了半座山!”慕容澹雅拍了拍萧映雪的肩膀。
“你来干什么?”萧映雪别过脸,“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慕容澹雅挨着萧映雪坐下,递过手帕:“我来给你赔礼道歉。”她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抓痕,“你刚才掐的还挺疼,不过这不怪你,是那迷幻阵的错。”
萧映雪闻言攥紧手中的帕子,语气突然哽咽:“对不起,慕容姑娘……我刚才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傻姑娘。”慕容澹雅搂住萧映雪的肩膀,萧映雪下意识地缩了缩,却没躲开,“其实我能理解你,男人嘛都是这样,就像你眼前的这颗老槐树……”
“树底下不知道藏着多少蚂蚁洞!”
“你是说师兄吗?”萧映雪闻言抬起头。
慕容澹雅轻笑道:“你没发现吗?”她突然伸手拦住慕容澹雅僵硬的肩膀,“我若是你,估计早就把李长生捆在床榻上了,哪会躲在这里哭鼻子?”
“你!”萧映雪挣开她的手臂,发间的玉簪差点划破慕容澹雅的脸颊,“师兄不是哪种人!”
面对萧映雪的河池,慕容澹雅却表现得丝毫不慌张,她起身轻轻抚摸萧映雪脸颊:“男人呀,嘴上说着‘大道为先’,转头就能跟我讨论药理讨论彻夜……”
她突然凑近萧映雪的耳畔,压低嗓音:“你昏迷的时候,他可是握着我的手说‘慕容姑娘博才多学’呢!”
“你胡说八道!”萧映雪一巴掌拍在树干上,震落树梢上几片枯叶飘零,“师兄乃是宗盟‘正道的光’,最重礼数,根本不可能……”
“礼数?”慕容澹雅冷笑一声,“他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手指不停地在我手腕上摩擦,还说以后能够和我继续交流……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慕容澹雅话音未落,萧映雪突然一把将其推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我不许你这样诋毁师兄!”
闻言,慕容澹雅轻轻拍掉肩膀上的灰尘,冷笑道:“小丫头,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喜欢的根本不是你,而是我!”
“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毫无帮助,整天只会拖累自己的女人呢!”
“住口!”
萧映雪冲着慕容澹雅怒斥道,她的眼底逐渐泛起血丝,抽出佩剑朝着对方挥砍而去。
慕容澹雅见状旋身躲避,发间雪莲被削落半片花瓣:“没想到你竟然还懂魔道剑法,真有意思!”
两道身影在林间相互交错,银针和剑气撞出激烈火星,萧映雪一剑挑飞慕容澹雅腰间的药囊,药粉随之漫天散落:“我不许你这样污蔑师兄!”
“污蔑?”慕容澹雅眉头轻佻,“我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闻言,萧映雪彻底暴走,环绕在她周身的灵气此时开始慢慢变成黑气,这是顾清颜曾经交给她的招数,可她一直遵守李长生教导他的正气,这入魔招数也一直被她压制在心底!
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断挑战自己的心理防线,她也终于忍无可忍……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萧映雪大喝一声。
萧映雪突然喷出一口黑血,眼底泛起一阵黑气,迷幻阵的余毒趁虚而入,她挥剑的招数顿时狠辣起来,挥出的每一剑都带着魔气的阴毒!
慕容澹雅见状皱了皱眉头:“这女人竟然还能入魔!”
两个女人不断在树林中周旋,萧映雪的剑刃划破慕容澹雅的衣袖,鲜血滴落在落叶上,可慕容澹雅此时不断对方如何出招,自己就是不还手,一直往后退……
“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萧映雪蓄力一剑挥出,轰的一声慕容澹雅身后的巨树应声而断,慕容澹雅踉跄两步倒在地上,肩头鲜血直流。
没等慕容澹雅反应过来,萧映雪的剑锋便已经抵在她的咽喉处,腕间的铜铃疯狂作响:“你再敢污蔑师兄……”
“师妹!”
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略过树影,李长生的剑气随风而至,震落萧映雪手中的佩剑,慕容澹雅也趁机撒出迷魂散,可肩头的剧痛让她手腕猛地一颤,药粉全部洒在了地上!
李长生眉头紧蹙,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萧映雪此时跪倒在李长生的面前,黑色的纹路顺着她的脖颈爬上脸颊:“她污蔑师兄……”
“闭嘴!”李长生并指点向她的眉心,渡魔剑气如金针般刺入萧映雪的额头,“你竟然敢用七情宗的魔其剑术,你修得到底是什么道!”
慕容澹雅倚着断树咳嗽:“李道长还真是威风呀,这公主既然是你师妹,你何不问问她究竟是何时入了魔?”
待到萧映雪额头的金光消散,她猛地咳出一滩黑血,颤颤巍巍地去扯李长生的衣角:“师、师兄,我没有……”
“向慕容姑娘赔罪!”李长生推开慕容澹雅的手,“身为大衍宗的弟子,持剑挥向救命恩人,你该当何罪!”
“不必!”慕容澹雅突然轻笑一声,“我倒是要谢谢公主殿下这一剑呢……”她扯开染血的衣襟,“公主这一剑的魔气还真是够足呢!”
李长生皱了皱眉,将玄剑收回剑鞘:“慕容姑娘若是还觉得不解气的话,鄙人愿意代师妹受惩罚!”
慕容澹雅盯着他护在萧映雪身前的身影,无奈苦笑:“李道长不愧是‘正道的光’呀,就连偏心都偏的光明磊落!”
“因为她是我的师妹。”李长生的这句话虽然很轻,可在萧映雪听来却重如泰山。
慕容澹雅摸着颈间的血痕,突然轻笑:“李道长,你可知刚才你师妹手中的剑,离我的咽喉就只有三寸?”
李长生点点头,轻声道:“她下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