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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客套和寒暄了一会儿后,王梁终于问道:“怜花此次来颍川,可是有什么事?”
王怜花闻言踟蹰一下,叹息道:“转眼即至岁末,年关将至,又增一岁。回思十六载光阴,竟皆浑浑噩噩,碌碌无为,文武不成,怜深感羞愧。自兹发愤图强,冀有所成,以振家声,亦不负老母养育之恩也。”
王梁点点头:“此乃人之常情。”
王怜花又道:“我听闻,君子当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怜深以为然,故欲游学以盈视野。况怜在家中便听闻伯父一向会弁如星,文采斐然,令人敬佩。而哥哥博闻强识,端方有礼,实乃君子也,怜倾之慕之,私实想一睹少房哥哥之风仪,便起了那等邯郸学步之心”
说着,王怜花故意微红了脸,做出一副少年人面皮薄,自知行为厚颜而羞涩,但又实在钦慕对方风姿的样子。
这世界上,美丽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天然的更让人相信。
王梁欣赏着美人红靥,心中颇为受用,嘴里却连连谦虚。
他连连谦虚,王怜花连连赞美,两人又你来我往了一番,气氛渲染的极为良好,王梁也被奉承的心情舒畅,笑道:“你我乃同族兄弟,自当守望相助,正巧过两日有贵人路过,我父亲会在家中宴请,怜花现如今下榻何处?届时为兄自当遣人送帖。”
王怜花忙道谢,报了自己的住处,又好奇问道:“不知是什么来路的贵人?少房哥哥好歹给弟弟透露一二,也让弟弟心中有数,免得到时不慎冲撞,再连累哥哥,反倒不美。”
王梁想了想,示意王怜花伸过手来,在他手上画了两下。
这是四?
王怜花微微凝眉,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瞬间他便想明白了,王梁家世不凡,又是靖公嫡玄孙(前文提到过的王家前任掌舵人,跟着皇帝打过天下的,死后配享太庙,谥号靖),能被他成为贵人的,大概率是皇家的人。而四,是指四公子吗?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贵人啊。
写完字后,王梁用手握住王怜花的手似是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笑道:“怜花勿忧,为兄在贵人面前也算是略有一丝薄面,届时只需跟着为兄即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王梁的手在王怜花手上停留了很久,王怜花不知何意,本能的觉得有些不适。却只当这族兄为人热情,虽觉不适,但还是忍了一会儿,才不露声色的借着拱手道谢抽回手。
“如此,小弟到时就多赖少房哥哥关照了。”
王梁也顺势收回手拢在袖子里,回想起刚刚细腻又不失刚劲有力的手感,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满意的微笑:“好说,好说。”
这天晚上,朱家车队包下一处客栈落脚。
赶路一天,所有人都很累。
骑马的连颠簸带被冷风吹,一天下来很不好受。而坐马车的也没好到哪里,这个时代的马车轮子就是木轮子,走在路上那个震动加颠簸,就别提多酸爽了。
朱七七一路被颠的头晕目眩,俗称晕车,到了休息的地方连晚饭都不吃,也不想洗漱,直接就仰倒在床上了。
朱富贵看了看朱七七,见她没事,只是有些晕车,也没有强硬要求她必须起来吃饭,而是嘱咐厨房熬着汤备着,以便朱七七肚子饿了可以喝点。没让准备太多东西,毕竟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朱富贵自己也不好受,但赶路途中身体很重要,饭还是要吃的。于是他交代一番后,便返回房间,吃了个水煮蛋,又就着酱菜用了一碗稀饭,强撑着略略消了消食,便洗漱睡下了。
见两个主子都躺下了,下人们也忙用饭的用饭,洗漱的洗漱,在冷二的指挥下快速又有条不紊的收拾完,除了各处值夜的,基本全都歇下了。
沈浪跟着冷二冷三在楼下吃完饭,就起身告辞上楼回去休息,走出来后想了想,又脚步一转向朱七七的房间走去。
路上两人只隔着帘子聊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朱七七都在马车上躺着。
这会儿到了客栈,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且去看她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