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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若余没听说还皱眉问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摇头肯定道：“我不认识。”
“你认识的，他并且他还……”
呃。
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你上辈子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时，就是被这位云游四海的神医所救吧？
神医久不问世事，那次之所以现身，给出的解释是：
他与锡国公主是故交。
那肯定相识。
“不认识。”邓若余却还是果断否决了，“我确定我不认识任何沈姓的人。”
怎么会呢。
姜书宁感觉天好像都跟着塌了。
“怎么这副表情？”邓若余这时候也缓慢回过味来了，“这人对你来讲很重要吗？”
“不仅是对我，对我三哥，对大晟还有从柳林而来的难民，对很多很多人都很重要。”姜书宁甚至都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了，“我长话短说，从柳林一带而来的难民绝大部分都身染瘟疫，必须尽快根治，否则继续拖延下去还不知道要连累害死多少人，而现在唯一能救他们出水火的，只有沈灵命一人。”
邓若余惊诧不已，“可我确实并不认识沈灵命。”
“你再仔细想想。”
“我……”
“姜小姐在找沈灵命？”就在姜书宁和邓若余正纠结困扰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带惊诧的清朗男声，随即身着银白长袍的沉随安缓步而来。
一听他的语气，姜书宁的眼睛瞬间就跟着亮了。
“国师认得？”
“……勉强也算是认得。”
“恳请国师带我去见他。”姜书宁这下真的堪称是快热泪盈眶了，“有很多很多人现在都在等着他救命呢。”
……
城外。
兵营驻扎处。
帐篷内，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叫骂争吵，沈妄之只是揉着胀痛的眉心沉声询问身侧的司渊。
“所以军医都束手无策吗？”
“是。”司渊神色肃穆，“甚至就连之前借口王爷不适而从宫里请来的太医，个个竟然也都说，他们生平并未见过任何人犯病时会有此等症状。再加上之前柳林有一处堤坝损毁，的确冲下来了许多不知名尸骨。故而现下营地里人人自危，都觉得他们像是被厉鬼缠身，有一人死，就会有新的一人再被厉鬼缠身。”
沈妄之皱眉斥道：“荒谬。”
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还是有很多人都这么讲——特别是在他们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了营地之后。
几乎每天都会闹事出来。
拒绝让医师给染病之人医治，却也不敢让染病之人真的死去生怕接下来殃及自身。
所以治也是闹，不治也是闹。
甚至流言蜚语说多了，连驻扎在此的兵马都开始军心不稳疑心疑鬼，虽然沈妄之处理了一批鬼力怪神的，却也架不住其余柳林而来的难民仍然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王爷。”司渊眼神一狠，“其实镇北侯所说的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与其继续留着那些染病的，整日提心吊胆会不会传染给旁人，还不如直接将他们全部杀掉再焚烧干净，彻底以绝后患。”
沈妄之猛然抬起眼睫。
司渊瞬间一惊。
急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