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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最重气节和傲骨，当初先帝对她一见钟情下旨让她入宫时就被她直接撕了圣旨，大姐的话都尚历历在耳：
“他之所以宣我入宫，一是因为我的家世，二是因为我的相貌像极了他已仙逝的先皇后。虽然无论什么原因都注定我入宫必得偏宠，但是我坚决不允自己做她人替身。”
姜书宁当时还很小，听不明白，她只是有些担心：“那万一皇上生气了怎么办？”
沈融月则是漫不经心地扯扯嘴角，“他气就气罢，反正我有我自己的气节和坚守。”说完她又轻轻敲了敲姜书宁的脑袋，“记好了，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
哦哦。
姜书宁记住了沈融月的耳提面命。
而现在——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扭曲讨好的笑容，顿时觉得辣眼，甚至都能想象到大姐看到她这副模样时眯起眼睛时带来的杀意。
咿。
她瑟瑟发抖。
“那十七公主，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邓若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勾起唇角，“我确实可以帮你。”
姜书宁眼睛瞬间一亮，“望请公主不吝赐教！”
……
深夜苦学到近乎第二日凌晨的姜书宁还是隐约觉察哪里不对，但刚提出质疑，就被邓若余给四两拨千斤地退回来了。
“你不是说信任我吗？”
姜书宁还想试着负隅顽抗一把，“我是信任你，可是……”
邓若余温柔地笑着，“现在能帮你的除了我就是重昭，你信他还是信我？”
“……”
这几乎是很死亡的选择。
唔。
姜书宁再度艰难选择将那份疑惑给强压了下去。
第二日入宫马车来接姜书宁的时候，邓若余还撑起身体起身为她送别。
“公主你人真好，我肯定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对上姜书宁诚恳真挚的神情，邓若余感觉良心稍稍中箭，但是又一想姜书宁若是真入宫侍疾了，那她孤身一人留在摄政王府实在是无聊。
所以，还是别成功了。
反正摄政王也是肯定不会怪罪她的，毕竟无论是她还是摄政王，谁又曾真的想让姜书宁离开呢。
这王府这般肃穆死寂，只有姜书宁是唯一亮色。
……
直到马车堵在了入宫甬道，姜书宁疑惑地掀开车帘后，才发现此番入宫参加选拔的到底有多少人。
长长的队伍。
都得挨个地等待严格地筛查。
按照现在的排队速度她最起码都还得等一个时辰。
困了。
姜书宁打着哈欠准备先回马车里面小睡一会，没成想就一探头的空隙就被人盯上了。
“姜书宁。”万烟琅嘲讽促狭的笑就回荡在旁边，“你竟是只身过来的？”
姜书宁这才发现排在她前面的竟就是万烟琅。
哎。
她翻着白眼不准备理会。
“慕雪乔此番都有镇北侯护送，你却形只影单，真是可怜。”万烟琅看她不上套就故意扬高了声音，“该不会是摄政王买通了宫中的考官，料定你必定入选，所以才没有亲自送你过来的吧？”
这话一出，姜书宁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