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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之理直气壮。
“所以端茶倒水自是简单，你现在首先需要学的是揉肩捶背使人解乏。”
他说完还不忘记稍稍扬眉。
“毕竟我是你三哥，总不能什么都不教你，所以你现在就且先拿我来试试吧。”
姜书宁：“……”
听着好像确实沈妄之在帮她呢。
甚至英勇献身——
不是。
姜书宁隐约觉得不对，但是却也没想明白哪里有问题，乖乖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按了按，“这样？”
沈妄之道：“力度不够。”
姜书宁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觉得你即便把大姐捏痛她也不会骂你是吗？”
姜书宁撇嘴，又试了许多次但每次都能被沈妄之挑剔出错漏来。
不是力道不对，就是穴位不准。
再不然就是越按越不行。
“我没做过这种。”半个多时辰下来，姜书宁手臂筋都有些抽痛了，她有点想打退堂鼓，“能不能先学其他的？这种有太医或嬷嬷做就可以了呀。”
沈妄之稍做沉默，“那你先试着给我喂药吧。”
他躺下来。
姜书宁撸起衣袖准备大施拳脚，但一碗却有大部分都被洒在了沈妄之身上。
“……”沈妄之哭笑不得，“你是觉得我今日衣服不好看吗？”
姜书宁心虚地讪笑，“这个我也不会。”
往常她被沈家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稍微有被磕碰到都会被众人心疼得不行，她又怎么可能会学习到这种伺候人的技巧？
她自己的生活能力都很低。
更遑论侍疾她人。
看姜书宁陡然气馁，沈妄之起身将她给按在了贵妃榻上，“不会才要学。”
“话是这么说。”姜书宁撇嘴，“但是我一点基础经验都没有，其他世族小姐们……”
“你在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什么会觉得其他世族小姐们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沈妄之轻描淡写的话直接挥散开了姜书宁所有的阴霾，“她们现在说不准也跟你方才的想法一样，觉得学这些实在太累太麻烦，又华而不实用不了多少，所以就算勉强学习了也是搪塞敷衍的，未必能有你带着真情实感学习来的好。”
姜书宁瞬间觉得斗志满满。
对喔。
她们都是为了攀附皇家。
而她只为大姐。
若是如此都还不能让她克服困难认真学习的话，那她实在是混蛋了。
“我学。”
沈妄之眼底流露出浅浅笑容。
“行，那你躺好，我先教你如何正确给躺着的人喝药……”
“王爷！”沈妄之刚去斟茶就见司渊突然着急忙慌跑了进来，他看到屋内情况稍微沉默，还是近身压低声音跟沈妄之说了些什么。
沈妄之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贝贝，三哥还有事，你先学其他的。”
“三哥……”
姜书宁伸手只能抓到一股风。
她黯然垂眼。
好吧。
看姜书宁兴致缺缺，重昭想了想，主动提议说：“你若是想学怎么伺候人的话，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