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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慕小姐你就不要推辞了！”
……
慕雪乔骑虎难下，只能强撑着笑容同意下来。
反正到时候丢人最多的是姜书宁。
她是陪衬而已。
等到慕雪乔同意后，姜书宁像是这才想起什么要紧事似的，遗憾叹道：“只是我前段时日为救锡国十七公主，被刺客伤到了手臂，现下伤口未愈恐怕无法弹奏，但我听闻郡主的箜篌技艺堪称一绝，不如——我请郡主替我演奏，如何？”
万烟琅的笑容稍微僵硬住了，“我，替你演奏？”
“我也不想劳烦郡主的，实在是旧伤未愈。”姜书宁说着还故做不经意地露出被纱布缠裹着的手臂，秀眉微蹙，娇弱地这般叹息。
万烟琅恨得咬牙切齿。
姜书宁的手臂偏偏是因救锡国十七公主所伤。
她若是再逼只怕会惹来议论纷纷——毕竟现在大家都将姜书宁当成大晟的功臣，而她却不知体谅。
看向那把琴，万烟琅只觉得眼睛一黑，咬牙强撑道：“我近期怕是不便……”
姜书宁故作惊讶，“慕小姐旧伤未愈都愿毛遂自荐为桓王爷一舞，郡主有何不适竟连弹个伴奏都不愿？”
被迫“毛遂自荐”的慕雪乔：“……”
被架到风口浪尖的万烟琅：“……”
该死。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火上浇油于慕雪乔了，现在也不至于这般骑虎难下。
万烟琅绞尽脑汁仍脑袋空空，宴席众人甚至都焦急难耐地开始催促了。
“快点啊，等得外面池塘的夏荷都快谢了。”
“郡主劝人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了自己就这般推三阻四？”
……
万烟琅咬牙切齿。
怎么可能不推三阻四？
她上台必丢人。
正煎熬时，就听姜书宁道：“郡主擅长箜篌，这古琴自是不能用的，请桓王爷给郡主换箜篌来吧。”
桓王颌首，“好。”
随即古琴被抬走，箜篌上来了。
万烟琅拧眉看向姜书宁——她该不会是察觉到古琴有问题了吧，那这箜篌该不会也被动了手脚？
故而仍不愿动。
僵持数息，集成商起身拱手，替万烟琅打了圆场：“还请桓王见谅，郡主并非不愿，实在是前段时间在柳林一带被流民所伤，手腕受损不得使力，所以箜篌现下怕是弹不得的。”
姜书宁皱眉，有点耳熟？
柳林一带。
那里好像出现了很多流民。
是天灾吗？
桓王虽然稍有不渝，最终却也没做过多计较，挥手让万烟琅离开后，台上最终就只剩下了慕雪乔自己。
慕雪乔嘴角抽搐：“……”
呵。
她这算什么？算忙来忙去白忙活一场吗？
偏偏此时，连南宫馆的宫人也佛经借口说不会弹奏霓裳羽衣的伴奏。
桓王不发话，慕雪乔也不敢离开。
就在她恨不得就地昏厥过去逃避尴尬之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镇北侯挟贺礼前来恭贺桓王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