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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隐约预料到什么，声音里隐约夹杂着些许恐慌。
“建盏，我会赔给你的！”
姜书宁只回过头看他，给了其极冷极淡的一眼。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垃圾。
她又快速转头。
……
“想什么呢？”沈妄之拧眉命令道，“就算他真能赔的起你也不许要。”
姜书宁撇嘴，“我知道。”
她也没打算要。
“对了三哥。”姜书宁生怕被沈妄之秋后算账，眼冒星星夸赞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好厉害，简直就像是话本里从天而降的救世英雄！”
“比起救世英雄——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独自出府？”沈妄之并没有真的跌进姜书宁的甜蜜陷阱糖衣炮弹里，他眯着眼睛，“我是不是三令五申跟你讲过，不许你独自出来？”
姜书宁小心地咬着下唇。
完啦。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碰巧碰到那两座瘟神。”姜书宁对了对手指，“说起来三哥你来的真的好巧啊，是刚好路过吗？”
沈妄之稍怔，随即轻咳着面不改色挪开了眼神。
“自然。”
自然，不是。
是司渊。
他自以为抓到了姜书宁幽会情郎的证据，所以前脚安排人暗中跟着保护姜书宁，后脚就转身跑来沈妄之面前告状了。
沈妄之不信。
可——
到底却还是心痒难耐。
偏就在这时，被司渊派去暗中保护姜书宁的暗卫匆忙回禀说姜书宁遇到了麻烦。
沈妄之眯着眼睛瞪她，威胁道：“下次若是再偷偷独自出府，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那三哥多心疼呀。”姜书宁丝毫没被吓到，还能狡黠地冲她吐舌头，“不如罚我一天不许吃饭。”
“不行。”沈妄之不容置疑道，“你胃不好，三餐必须按时得吃。”
知道沈妄之消气了，姜书宁嘿嘿地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就知道三哥疼我。”
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和孺慕，就好像内藏璀璨夺目的星辰大海。
三春盛景，不过如此。
沈妄之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然后就借助优越身高和角度看到她稍稍敞开的衣领下的凝脂肌肤。
他喉结艰难地翻滚着。
落荒而逃。
“哎？三哥你怎么啦？”
“你别跑呀！”
“哎三哥你等等我呀！”
……
街道转角处，摇晃着泼了满目潋滟桃花扇的桓王，这才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眼神。
站在他身侧的红衣女子，毕恭毕敬地转述了方才店铺里的种种。
“摄政王行事还是一如往昔的跋扈恣意，不出我之所料。”
桓王评价罢了稍稍扬眉。
“倒是沈四小姐——”
他眼底缓慢浮现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笑意。
“好像和我先前了解的不太一样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