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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着搅乱局势，由棋子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人了。”贺元朗胸有成竹，看向十七女的眼神里丝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刚好，我也同是，所以十七公主可愿和我们合作？”
姜书宁微不可察地皱眉。
你们？
谁跟你？
十七公主思忖数息，不置可否地扬眉：“你是镇北侯？既是战场厮杀平定边疆的侯爷，难道不想看锡国和大晟两国交好，再无战事吗？”
姜书宁在心底给司渊点了个赞。
问得好。
贺元朗却半分怔愣羞耻都没有，他道：“我现在只想解决眼前事。”
……
宫宴开始。
姜书宁拉着司渊入座的时候还在跟她小声嘟囔，“让他做镇北侯真是尸位素餐，一点都不体谅民生艰苦，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的事最为重要。”
觥筹交错，十七女若有所思地看了姜书宁数息。
“若是此次来锡国联姻的并非十七公主而是什么十五十三皇子，且他们指名道姓要跟你联姻的话，你会如何？”
“咱们说悄悄话你干嘛还用女声跟我说话，听起来怪怪的。”姜书宁疑惑地小声嘀咕罢了又小说，“不过毕竟是在宫中，人多耳杂的，未雨绸缪也好。”
十七女微不可察地扬眉。
听明白了。
她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人——是在驿站里扮做她模样的那人吗？
“我也不知道。”闷头想了数息的姜书宁轻叹，“我一直都活在三哥的羽翼下，从未真正直面过风雨寒霜。但是我觉得既然身在其位就要谋其之职，若是真有遣妾一身安社稷的时候，我不会推辞。”
十七女翻着白眼，毫不留情：“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真正喜欢的人，若是有了，你就不愿了。”
“怎么会？”姜书宁理直气壮，“我有。”
“谁？”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三哥的眉眼。
“……不告诉你。”姜书宁为一瞬想起的人而心惊，又觉得自己怎么能肖想起三哥呢真是罪大恶极，好半晌才吭哧着哼说：“你觉得，若是三哥真的被群臣逼迫的话，他会松口同意和十七女的婚事吗？”
前世因为没有适龄其他世族少爷跟十七女搭配，所以她于几年后嫁给了一位将军，今生嘛——
不好说。
没得到回答的姜书宁也不觉有异，还在认真地往下分析呢，“若是三哥不愿意娶她，那第二人选则必定是镇北侯无疑了。”
十七女微不可察地皱眉，“刚才那人？”
“是啊。”姜书宁撞进十七女怪异的表情里，“干嘛这副表情？我又没说让你嫁。”
十七女：“……”
对。
忘记她现在姜书宁眼里并非是锡国十七公主了。
不过她也真的好奇，“十七女一定要嫁给谁才行吗？”
“当然，三哥说两国联姻是促成议和的上策。”
确实。
这也是为何挑中她的原因。
十七女扯起唇角。
“若是十七女不愿嫁呢？”她状若无意，“若是她不愿被卷入你们的纷争中，摄政王和镇北侯难道还能轮番上阵，以议和之事逼迫她就范不成吗？”
姜书宁感觉到了他言语间的锋芒，刚想皱眉，就听得宫宴上有人笑道：
“臣观锡国十七女姿色倾城，成婚也适龄，不妨跟大晟亲上加亲定个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