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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女稍做迟疑，就听姜书宁压低声音威胁道：“不同意回去就让我三哥揍你。”
十七女：“……”
想拒绝的话就这么生吞下去了。
刚想开口，姜书宁就满是热情地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跟身边人说，“公主说她愿意。”
十七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
但也没挣脱。
……
马车摇摇晃晃。
一路上，姜书宁都趴在她旁边盯着她死瞧，十七女被她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几次三番想说话却都被她给堵回去了。
“别说话，我听你的破锣嗓音会忍不住笑的。”
“……”
“别说，你装扮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嘛。”
“……”
“就是这张脸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
“说好了啊，等下入宫后你必须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否则若是发生其他变故，可没人能保你。”
“……”
姜书宁又好奇凑过来眨巴着眼睛稀罕地表示：“好厉害，你居然能忍住这么长时间都不骂我哎。”
十七女：“……”
好吵。
姜书宁看人闭目养神也没有再做打扰，想着司渊可能也觉得羞耻吧。就是——她扯了扯十七女的裙摆，疑惑好像跟早上看到的颜色不一样，是不同的光亮下有色差吗？
……
马车摇摇晃晃终是顺利入宫。
锡国国师在车外等候。
姜书宁挽着十七女的胳膊下车，锡国国师看到她时表情有一瞬僵凝，却还是快速收拾好躬身行礼：“公主，请随臣来。”
姜书宁下意识看向沈妄之，看到他似乎在皱眉。
嗯？
不能吗？
于是姜书宁立刻挺身而出挡在了十七女面前，“国师，我和十七公主一见如故，等下想一同入席，所以若是可以的话便让她跟我坐在一处吧？”
国师冲她挤眉弄眼。
姜书宁疑惑地眨眨眼睛：“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国师：“……”
他默默地在心底长叹。
随即看向十七女，眼神里满满的威胁不言而喻：“公主呢，意下如何？”
十七女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却能看得出来国师此时的焦头烂额。
她心情瞬间美丽起来。
高贵地颌首。
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也正有此意。”
旁边的姜书宁疑惑地看了两眼——司渊不是不会变声吗，这不是夹起嗓音来也挺像女人的吗？
国师微笑地看向沈妄之，眼尾稍扬：你不管管吗？
沈妄之同样微笑回敬：你怎么不管？
姜书宁可看不懂微笑下隐藏的波谲云诡，她笑呵呵地牵着十七女的手就往宫里走，而十七女乖乖配合地走了一段距离后，还没忘记回眸冲着国师翻着白眼吐了吐舌。
国师绝望地捂住了心口。
心脏绞痛。
沈妄之看着两个装扮清丽明媚张扬犹如蝴蝶的少女跑远，眸色稍暗。
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后忍住眼底恨意，悄无声息地隐匿了身形。
等跑出一段距离，姜书宁还来不及甩开旁边人的手臂。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