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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却害得姜书宁受了伤。
所以摄政王暴怒。
不再演了。
这瞬间，小狼崽已经能预料到自己此后惨痛结局，他抿唇，本想着替自己辩驳一二，垂眼却看到自己身上也破破烂烂很是脏污。他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被姜书宁捡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破破烂烂的。在王府里过了几天锦衣玉食有人嘘寒问暖的生活，现在重新被打回了原形。
不过，这样好像才对。
这样才是他。
他就该活在污泥堆里，费尽全部力气才得以仰头艰难地换来几个喘，息。
他是注定的奴隶，生来就注定会被人踩在脚底。
他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真的拥有这些。
想到这里，小狼崽瞬间没了辩驳解释的心思，他垂下眼，很安静也没什么态度地表示：“草民知罪，甘愿领罚。”
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最差也不过回到过去。
他习惯了。
本想着摄政王为撒气最少也得把他痛骂殴打一顿或者折断他的手脚，但没想到摄政王只是冷漠地道：
“滚。”
小狼崽一怔，一时没回过神。
“什么？”
沈妄之补充说：“无论你滚到哪里，再也不要滚到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小狼崽的心突然跳了跳。
直到被赶出摄政王府他才如在梦中，自己居然没被打没被骂吗，好奇怪。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都是看在姜书宁的面子上。
他摇头苦笑。
心中却突然惦念起昨天没喝完的那碗续骨汤。
“早知道，就喝完了。”
他垂了眼睫。
……
司渊回来后听到小狼崽是被这般驱逐走了的，还有些愣，“王爷，他如此居心叵测，您竟就这般轻飘飘地放过他了？”
“若是他真自己逃离而不曾派人通知王府，或是他通知了王府就自己找地方藏匿起来而没有放火扰乱局势的话，他今日必定无法离开王府。”沈妄之眼底的杀意稍退，“他良心未泯，倒是也给自己挣来一线生机。”
司渊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明白。
“等她醒来，你就说是他自己离开了下落不明。”
“是。”
沈妄之合上手中最后一本奏章，淡漠地抬眼问：“十七女被送回驿站了吗？”
“是，锡国国师说改日必有重谢。”
沈妄之毫不留情地冷嗤：“他以后管好自己的人就是对本王最大的感谢。”
司渊噤声。
王爷现在杀意太重，他还是不要说话避免惹祸上身了吧。
不过今天也确实是巧。
偏就被姜书宁碰到，还偏就被姜书宁阴差阳错地救下了。
“王爷，马戏团的那批人怎么处置？”
沈妄之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