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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宁终是放了点心。
那就证明无论慕雪乔入宫是否有意，起码这一个月都不可能见到小皇帝。
……
下朝。
姜书宁本想让沈妄之一起留在永和宫用饭的，但是沈妄之先行道：“跟我回去，不要在此继续叨扰大姐了。”
姜书宁不高兴地嘟起嘴巴：“怎么能说是叨扰呢，大姐有了我的陪伴明明很高兴。”
沈融月也配合地笑着颌首。
有人撑腰，姜书宁得意地冲着沈妄之哼了声。
然后——
就对上了沈妄之的微笑。
“……”
她的得意瞬间就被针扎破了，不情不愿地撇嘴。
“好吧。”
姜书宁很认真：“那我明天……”
呃。
既然慕雪乔短时间掀不起风浪，那她是不是也不需要追得这么紧呀。
姜书宁迅速改口说，“我改天有时间了再来陪大姐。”
沈融月无奈纵容地笑着摇头。
沈妄之不置可否。
看吧。
她果然坚持不了太久。
回去的马车上，沈妄之主动提及了南宫馆之事，“你对慕雪乔受责置若罔闻……”
“怎么能说是置若罔闻？”姜书宁不高兴了，“我分明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了呢。”
沈妄之被噎得哑口无言。
姜书宁像是想起来什么瞬间警惕，“三哥，你该不会也跟大姐一样，怀疑我是因为贺元朗迁怒慕雪乔的吧？”
沈妄之平移开眼神，轻咳，“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姜书宁非常好糊弄，准确来说是她现在对沈妄之是百分百信任，就算沈妄之说外面天快塌了她都能毫不犹豫赶快找地藏起来，“先前我被猪油蒙心，觉得慕雪乔是我难得的闺中密友，所以才由着她仰仗着我胡作非为，可如今我幡然悔悟，自然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
但是又不能完全撕破脸。
毕竟玉佩还在呢。
沈妄之欣慰轻笑着搜了搜她的脑袋，评价道：“孺子可教。”
“对了。”姜书宁很快又想起了其他事，“往常上朝不是走个过场很快就结束了吗，今日怎么用了近两个时辰，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
她现在总觉得贺元朗在暗中谋划什么对沈妄之很不利的事。
所以稍有不对，她就草木皆兵。
风声鹤唳。
问个没完。
沈妄之自然不会将棘手的朝政繁务解释给她听，就只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些小事而已。”
“是贺元朗？”
沈妄之想了想但是也没有隐瞒，“不，是锡国近期会有使者来洽谈议和之事。”
“锡国？”姜书宁很疑惑了，“他们不是向来和大晟不睦吗？三年前，锡国看咱们暂无新主继位，还出兵抢占了咱们数座城池，后来还是三哥你出兵征战才又重新抢回来的。”
“大晟和锡国相邻，近些年确实矛盾摩擦不断。”沈妄之眯起眼，“但是如今大晟国泰民安，四夷臣服。而锡国国主年岁渐长痴迷修仙，不问朝政，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他们经不起打，所以不得不来求和。”
喔。
姜书宁认真回想——好像前世也有这么一档子事。
锡国国师带领锡国国主十七女来访，意欲与大晟缔结鸳盟。
最后当然没成。
毕竟大晟皇帝今年才刚过九岁，成婚之事未免操之过急。
不过最后锡国国主十七女还是作为质子留在了大晟，后来好像匆匆嫁给了一位武将。
至于另一位——
唔。
姜书宁倒是听说过那位锡国国师。
但她没曾见过。
“对了三哥，你见过锡国国师吗？他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形轻气轻，拥有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