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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无妨。
这也是她想要的回答。
……
回到王府，姜书宁就找沈妄之说了御花园和贺元朗相遇之事。
“身份特殊？”正在批阅奏章的沈妄之握笔的动作稍顿，浓墨落于宣纸，即便被很快擦去却也留下了印痕，他满不在乎地嗤道：“怕是上不得台面。”
“三哥你不能掉以轻心。”姜书宁也不能直接说出小皇帝的名字，只能暗中提醒，“万一那人身份尊贵，若是逮着三哥你的错处后真的能掣肘你呢？”
旁边的司渊立刻想起了什么。
“身份特殊——难道是靖王？”
靖王是先帝唯一的弟弟。
今年三十。
是个无心朝政，爱好闲云野鹤自在生活的散漫王爷，整日里忙着吃酒游玩，若说有什么爱好，那就应当是钓鱼了。
他能坐在河边六个时辰都不动。
不吃不喝。
蚊虫快把他吃了，他也能置若罔闻。
问之，他就答：“本王若是驱除蚊虫，那河中的鱼儿就也会被吓跑的。”
总而言之就是很怪的人。
前世——
姜书宁仔细回想，好像没有靖王的事。主要也是沈妄之离开京都，她顺利嫁进镇北侯府后，贺元朗就跟她慢慢疏远了。平日里她连贺元朗的面都见不着，更遑论知晓贺元朗的全部计划了。
该死。
早知道前世就该趁着在镇北侯府的机会，暗中好好调查的，怎么就整日里忙着黯然神伤呢。
以至于现在司渊问话她都无法给出肯定答复。
但——
“应该不会吧。”姜书宁谨慎地说，“靖王看起来是个好人。”
司渊下意识翻着白眼就怼：“大小姐，人都是会伪装的，你忘了之前贺元朗在你面前装得多温文儒雅让你爱的发狂吗？”
话刚说完，他转头就对上了沈妄之的死亡凝视。
立刻噤若寒蝉。
“倒也是。”姜书宁却觉得有理，跟沈妄之提议说，“不如三哥就也暗中查查靖王，反正顺手的事。”
沈妄之不置可否，只盯着她严肃道：“再不许再跟贺元朗私下见面了。”
姜书宁辩解说：“那是意外遇见的。”
“下次就算遇见你也不能理他，他跟你说话你也不能回话。”
姜书宁仍不死心，“我不回他话，那我怎么套他话？”
沈妄之眯起眼，神色危险又狂妄：“摄政王府变天了吗，能轮得着你隐忍负重去为我套取消息？”
姜书宁：“……”
呃。
“但是摄政王府不养闲人，我也想给三哥你撑一片天。”
“小祖宗，你只要护好自身，不给我添麻烦让我分心就行了。”见姜书宁仍不服气地想要辩驳，沈妄之揉着眉心，无奈又像是祈求地唤道：“行吗，贝贝？”
姜书宁瞬间被迷得颠三倒四找不着北。
嘴角的笑容真的很难压。
还勉为其难地哼。
“那好吧。”
司渊：“……”
很怪。
以前都是姜书宁几句话就能噎得王爷说不出话来，现在王爷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安抚住姜书宁。
好像二人地位逆转了。
感觉很奇妙。
“对了。”沈妄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今日镇北侯拜见皇帝，说为国祈福，求皇帝恩准慕雪乔入宫侍奉皇帝身侧，学习礼仪规矩，一年之后出宫再行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