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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仰头灌下一口酒，冷眼看向身旁的宁采臣。
“什……什么是后悔？”
宁采臣语无伦次地答道，目光在四周游移，嘴上逞强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周阴森可怖，黑暗森林中偶有怪异声响传来，加剧了他的恐惧。
燕赤霞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忽然，寺庙内的一具具尸骨缓缓站起，宁采臣见状脸色大变，燕赤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喝！”
他高声呼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刹那间，他背后长剑出鞘，化作万千剑影直刺身旁的尸骨。
“砰砰砰！”
所有尸骨瞬间化为尘埃。
“如何？书生，如今你该信这世上确有鬼魅了吧？”
燕赤霞嘲讽地望着宁采臣。
宁采臣面如死灰，反驳道：“这并不能说明小倩便是鬼物！她如此美丽优雅，怎会与那些丑陋的骷髅同属一类？”
燕赤霞沉默以对。
就在此时，旁边房内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够了！采臣兄，莫再与燕大侠争执，小倩确实为鬼魂。”
“浩然兄！”
徐浩然自屋内走出时，宁采臣面露喜色，急切呼唤。
但听闻徐浩然所言，那喜悦之色瞬间凝固。
“这绝不可能！”
宁采臣连连摇头，难以接受。
“小倩如此美好，怎会是鬼魂？”
宁采臣依旧摇头，满心不信。
“你未亡？”
燕赤霞目光惊疑地看向徐浩然。
徐浩然瞥了燕赤霞一眼。
“燕赤霞：对宿主好感度25！”
仅25？
徐浩然略作沉思，又看了看宁采臣。
“宁采臣：对宿主好感度60！”
果然单纯，这般轻易信任他人。
徐浩然浅笑，对燕赤霞说道：“燕大侠，我只是修炼了一门隐匿之术，借此静心修行，所以让采臣兄未曾察觉我的存在。
如今术成，自然现身。”
徐浩然直言不讳。
燕赤霞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叮！燕赤霞对宿主好感度+5，现为30！”
随后，徐浩然转向宁采臣道：“采臣兄，我并无相欺。
早知小倩之事，但心怀善意者，何分人妖？恶者无论人妖皆恶，善者则与常人无异。
何必执着于界限？”
徐浩然语气温和。
宁采臣闻言精神一振，喜形于色道：“正是如此，人妖又有何分别？善为根本，否则人妖又有何不同？”
燕赤霞在一旁听得此言，忽觉恍惚。
这些年来，作为捕头，他见惯了恶人与善妖，此刻竟有所感悟。
\"人也好，妖也罢，说得好！哈哈哈哈哈！原来一直执念的，是我自己！哈哈！\"
燕赤霞转身看向徐浩然，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
\"叮！燕赤霞对宿主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为50，已达成好友状态！\"
\"道友此言，令我茅塞顿开。
确实如此，是我执着于表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