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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索，徐浩然将心核分为两截，一大一小。
他凝视着手中的树心。
打开赫拉迪克方盒，徐浩然把赫拉迪克剑与树心并排放置，一道纯白的光芒迅速将两者包裹起来。
洁白无瑕的光晕中，徐浩然闭上眼睛，进入修炼状态，满怀期待。
次日清晨，燕赤霞和宁采臣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疼痛的头走出房门，恰好撞见徐浩然在隔壁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耍诈！说好了不能用法力化解酒劲！”燕赤霞不满地看着徐浩然。
徐浩然神色如常，平静地笑道：“没有！我是靠消化的！”
天意作证，徐浩然所言不虚。
燕赤霞瞪了徐浩然一眼，稍作沉思后，严肃地看着他说：“昨晚气氛不错，有些事我没说，现在既然都醒了，那就一起商量下吧。”
见状，燕赤霞心里一惊，试探性地问：“什么事？”
徐浩然没回应，径直走入房间，燕赤霞和宁采臣随后跟入。
三人各自坐下后，徐浩然神情严肃地对他们说：“树妖姥姥有后台！”
“有后台？是谁？”宁采臣疑惑开口，未能领会徐浩然的深意。
旁边的燕赤霞却脸色微变，定睛看着徐浩然，缓缓问道：“她靠山是谁？她是不是已经放出风声了？”
徐浩然点点头，叹了口气对燕赤霞说道：“小倩的美貌引起地府黑山老妖垂涎，树妖姥姥已将小倩许配给黑山老妖做妾，借此攀附权势。”
“黑山老妖？？”
燕赤霞脸色骤变，嘴角泛起一丝苦意。
“你认得？”
徐浩然神情未显太大波动，但目光中透出几分凝重，看向燕赤霞。
燕赤霞苦笑着对徐浩然说道：“那黑山老妖，虽不曾与我有过交集，但他在地府的一些作为，我略有耳闻。”
“哦？”
徐浩然心中微动，好奇地望着燕赤霞，“你且说说。”
燕赤霞苦笑一声，“我只讲一件——黑山老妖曾击杀一位强者，那人你也应有所听闻。”
“谁？”
徐浩然愣住片刻，疑惑地问燕赤霞。
“楚江王。”
徐浩然眼中满是震惊，“十殿轮回？”
燕赤霞点头叹息，看着徐浩然道：“我们这个世界已与仙界断了联系，地府亦然。
即便如此，楚江王也算是顶尖强者，只是十殿阎罗确实不擅争斗……唉！”
“楚江王……”
徐浩然喃喃自语，宁采臣在一旁听得迷糊，语气带着不解，“怎么了？楚江王怎么了？就是传说里的楚江王？黑山老妖又是谁？他怎么了？”
燕赤霞不耐烦地瞥了宁采臣一眼，“黑山老妖是地府一巨妖，杀楚江王后占了他的领地。”
“什么？！”
宁采臣脸色剧变，盯着燕赤霞，“楚江王不是神吗？怎么会死于妖怪之手？难道天庭不管？”
一夜之间，宁采臣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他过去不信的神话传说如今深信不疑。
既然有妖怪、道士，那定有神仙，有神仙便有地府。
所以，他此刻的疑问也合情合理。
燕赤霞怔住片刻，嘴唇微动却未立刻开口，略作思索后看向宁采臣，“或许，天庭已经不在，神仙也消失了。”
他话音刚落，眉宇间掠过一抹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