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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芳玲醒来时,她已经躺到了床上,劳莲花守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床边啜泣。
“芳玲,你终于醒来了,你吓死我了。”劳莲花趴在丁芳玲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妈,我睡多久了?”丁芳玲感觉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地疼,说话的时候,嘴里像是长了刀子,扯一下都生疼。
“你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村医过来给你看过了,你就是劳累过度加上精神太过亢奋导致的晕厥,幸好宝宝没问题,以后可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现在你舅舅死了,你爸也临阵跑了,我们娘俩,就只能依靠着天赐,以后才有个照应了,你别跟他闹脾气。”劳莲花拍着胸脯,暗自神伤。
“妈,爸失踪了难道就不找了吗?”丁芳玲急了,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坐起。
“你爸昨天晚上给我发了条短信,你看,”劳莲花把自己的手机亮到丁芳玲面前。
果然,来自丁石保的号码,上面写着:“五霸已死,我先出去避避风头,等事情的热度下去了,我就回来,勿念勿联系。”
“这……怎么可能……难道不是胡天赐把我爸……”丁芳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反复确认是丁石保的号码发的信息。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经营的些什么行当。你爸一直跟在他后面混了这么多年,得罪人的事没少干,欠别人的钱也不知道多少,你爸这么做,是明智的。
你啊,糊涂啊,昨天当着民警的面,差点就跟天赐把这事给闹大了,幸好他反应灵敏。”劳莲花一直在替胡天赐说话,言语里明里暗里就是指责丁芳玲的不是。
“妈,我……”丁芳玲此时脑袋里发热的劲早就过去,她细细把事情反复在心里思量过后,也觉得可能因为胡天赐突然对自己的暴力相向的态度转变加上劳五霸离世的噩耗同时发生,让自己把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现在局势已变,劳五霸给自己遮风挡雨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那确实得计划着以后如何让自己能照常安稳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丁芳玲轻抚着肚子,她知道,现在她手里唯一的底牌就只有这个了。
“妈,你快去派出所问问,昨天我对胡天赐那个检举算不算数?如果算数,你赶紧去取消。我担心……”识时务者为俊杰,丁芳玲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昨天跟胡天赐闹得那么僵,唯有自己放下姿态,才能缓和和他的关系了。
“警察早就上门准备找你做调查专访,我已经给你回绝和取消了举报,记住以后别犯浑了。”劳莲花补充道,“你躺这里的时间,你婆婆一直在烧香拜佛给你祈祷平安,你起来给她把饭菜送过去缓和缓和和她的关系。”
丁芳玲嘴巴不满地撅起,翻了个白眼,道:“我才不去伺候她,我可以不举报胡天赐,但是不代表我就原谅他了,他儿子不来认错,我是不可能和解的。”
“芳玲,你说你咋这么犟呢,跟什么犟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劳莲花苦口婆心劝告道。
“妈,你照顾她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去歇着吧。我来照看她们娘俩。”胡天赐如沐春风,一脸笑意地从外面端着一碗粥进来。
“哎哎,好,天赐啊,你们年轻人,不要发冲,有事好好说。”劳莲花暗暗松了口气,替丁芳玲揪着心不敢放,一步三回头出了门。
胡天赐顺手便把门锁上,落锁的声音让丁芳玲心里咯噔一声,唯恐他下一步又拿出那些道具对自己施暴。她决定,下一步计划,就把这些曾经自己喜欢用的施压道具,要偷偷处理掉去,免得给自己招来祸端。
“呵,就让你尝了一次道具的甜头,就这么怕我?”胡天赐把碗往桌上一放,斜靠着桌子,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盯着丁芳玲,“以前你如何趾高气昂对我的,可是我给你的百倍甚至千倍之多啊,这才哪跟哪,就害怕成这样了。没那胆子,就别做这种亏心的事!”
“胡天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丁芳玲冷冷地看着胡天赐。
“孩子?你觉得我在乎么?不过,是满足我妈的想法,我觉得可以留而已。”胡天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哎,不过,我得提前警告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拿孩子去威胁我妈。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不说,我还会让你爸也永远回不来!”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爸藏哪里去了?”丁芳玲心下一紧,顿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
“他一个大活人,我哪里能把他藏哪里啊!不过,我倒还真知道一点他的信息。
以前也没见你们父女深情的样子啊!怎么现在如此关心他了?”
胡天赐半眯着眼,心里满是冷意,“不过也好,多少也让你体会一下,生离死别的痛苦是什么滋味,免得你总忘记曾经你对我对我家做过的恶事。”
胡天赐眸子里闪着寒光。
“胡天赐,你别搞反了,是你爸做恶在先,才让我舅舅抓了把柄落了口实,他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还有,如果不是我舅舅出钱从法拍的人手里抢出来你们这座院子,你哪里还有资格住在这里,早就充公了!你别不知道好歹。”丁芳玲牙尖嘴利,立马反驳。
“丁芳玲,只要你们一家子没参与进我的生活,我们就绝不可能发生这些事。你最好别忘记你现在的处境,我随时都能把你扫地出门,让你把牢底坐穿。”胡天赐气得牙痒,丁芳玲的话,像一把利刃一般,捅开了他心底最敏感的位置。
“你不就是有我开设赌博做庄的一些证据么?有什么呀,你堂姐胡大丫也是主谋之一!你有种就把我们一块送进去,看谁怕谁!”丁芳玲显然低估了胡天赐此时的愤怒,她作死地仰着头,跟胡天赐对峙。
“呵,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有可无,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跟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堂姐?”胡天赐嗤笑一声。胡大丫在他装失忆期间的冷眼旁观,以及她和劳五霸苟且到一起沆瀣一气,让胡天赐对她早就心生了敌意。
胡天赐很清楚,丁芳玲经常用在自己身上的这套折辱人尊严的性道具,正是胡大丫从劳五霸那里学到后,传授给丁芳玲的。
她说,想让一个人驯服,就是让他在你面前没有尊严地苟活,让他唯你侍从。
自那时候起,胡天赐便迎来了身体和心理的双层折磨,而且丁芳玲还越玩越上瘾。最后,成了他们关上门后她最喜欢用来打压和折磨胡天赐的工具。她知道胡天赐心里没有她,他越是顺从,她就越觉得扫兴,尤其在看到他跟沈秋月有交集时,这种愤怒就会到达顶峰。
胡天赐卧薪尝胆一般卑微地活在丁家人中间,任由差遣,给他们当牛作马,选择忍气吞声。
原本他在等胡汉三咽气那天,就是自己跟丁家决一死战的那天,但是何珍珠中途突然回来了。
他们不光连住的房子都不给何珍珠,丁芳玲更是对她态度恶劣、时常恶语相向,而且把她手头唯一值钱的首饰盒都变着法抢到了手,这一切彻底激怒了胡天赐。
暗潮汹涌的他,把计划提前,从劳五霸溺水之死到丁石保神秘失踪,再到如今丁芳玲连车上的副驾驶都不允许坐,无一不是这些日积月累的仇恨在翻盘,而这些还只是他复仇的开始…
时间回到探望完刘忠后,丁芳玲和胡天赐从医院出来的路上。两人再次因为沈秋月的出现为导火线而爆发口角中。
被胡天赐毫不怜惜赶下副驾驶,并且几次三番被摔翻在后座的丁芳玲此时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心底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