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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
胡惟庸搂着下官新献的一个美人睡得正香,听到老管家来报,说陛下要让百官临时去上早朝,心情十分的不爽。
“又出什么事了?”
别看他称病没有参加早朝,但京城与地方的大小事务,他都是拿捏在手里的。
唯一出了事但他不能提前于陛下知晓的,就是军队上的事。
想到这里,胡惟庸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和怀里如玉的美人,不耐烦地回老管家。
“告诉陛下派来的人,我病还没好,今日就不去了。”
“可陛下说,事情与老爷有关,老爷要是不去的话,恐怕受人构陷,丞相之位就要换人了。”
什么?
谁他娘的敢构陷老子,肖想老子的丞相之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惟庸心里感激陛下还知道给他通个口风,果然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偏向他这个老乡兄弟的,他也不含糊,推开美人跳下床,穿上官服蹬上官靴往外走。
胡惟庸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刘基坐在明黄色的轿子里,由宫里的轿夫抬着往皇宫而去。
刘基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轿子里坐的是谁,故意把两侧帘子卷起,面对胡惟庸投来诧异的目光,他拱手而笑。
“哈哈,胡丞相,老夫先行一步。”
“是你!”
胡惟庸一下子明白,陛下所说的要构陷他的人是谁了。
刘基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是我又如何?”
两人打了番哑谜,轿子还没走几步,胡家的马车已经像发了疯似的,往皇宫冲去。
坐在轿里的刘基被灌入的冷风吹得吸了吸鼻子,连忙将两侧的帘子放下。
按照陛下说的扇完风点完火,先入为主的胡惟庸为了确保丞相之位,不被他人抢去。
等会儿东窗事发时,一定能让他看到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刘基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奏疏,眼神悲痛又决绝。
“璨儿,用你的血来洗清朝廷里的罪恶,陛下会记你大功一件,暗中保你妻儿老小平安的。”
轿子晃晃悠悠,进了午门。
当刘基最后一个走进大殿后,等候许久的朱元璋,这才对着云奇使了个眼色。
“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万万岁!”
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百官,有气无力地拱手喊完口令,耷拉着脑袋列队站好,猜测着陛下到底要议何事。
就在吕本傲视百官,准备迎接陛下的表扬时,胡惟庸沉不住气,率先站了出来。
“陛下,构陷臣的人在哪里?”
吕本愣住了。
陛下临时朝议,不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理温州的官员,而是为了给胡惟庸断案子?
这种小事还要惊动百官?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吕本想着如今敢构陷胡惟庸的官员,恐怕也只有……他扭头朝着站在后方的刘基看了过去。
谁会当众承认想构陷别人?除非没睡醒。
“丞相大人,他在这里。”
刘基将染血的奏疏,双手递向前方。
“老臣的堂侄刘璨被人设计,犯下重罪,他良心不安已自尽,临死之前,揭露了温州官场上与倭寇勾结的官员,这份是他临死前写给陛下的奏疏,里面有一份详细的汉奸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