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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昱霖盯着墙面新浮现的浮雕——七尊持剑的雕像,每尊心口都有个碗大的血洞。
\"终焉之门。\"温梨初望着大厅中央缓缓升起的青铜门,门后是螺旋向下的阶梯,尽头有扇泛着幽蓝的小门,门上刻着\"唯有真正的继承者,才能开启未来\"。
她摸出怀表里的钥匙,那是父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此刻正发出灼热的震颤,像在回应门后的召唤。
\"这些阶梯\"陈昱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石阶,就被一道蓝光弹开,\"能量节点,和裁决者实验室的防御系统很像。\"
裴言澈将温梨初护在身后,西装下的肩线绷成利刃的弧度:\"我先走。\"
\"不行。\"温梨初按住他后背,\"钥匙只认我的血。\"她望着裴言澈紧抿的唇,忽然踮脚吻了吻他下巴,\"等我回来,我们去瑞士看雪,你之前说要教我滑雪的。\"
裴言澈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她的手攥进掌心,十指交缠:\"我数着秒等。\"
第一脚踏上阶梯时,整座门廊都发出清越的嗡鸣。
温梨初能感觉到每块石阶下都有活的能量在流动,像无数根细针扎着脚底。
当她走到第三十级时,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头顶炸响:\"继承者,你是否愿意承担血脉之力的代价?\"
代价。
温梨初想起母亲日记本最后一页的血字,想起父亲藏在书房暗格里的医疗记录——每代继承者的寿命,都在觉醒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她想起裴言澈在颁奖典礼上说\"温梨初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想起他在暴雨夜背着发高热的她跑了三公里找诊所,想起他说\"梨初,我要和你过到一百岁\"。
可此刻,阶梯两侧的浮雕突然活了过来。
那些持剑的先祖们转过脸,眼窝处流淌着血泪,嘴唇开合:\"退下退下\"
\"我愿意。\"温梨初的声音撞碎在门廊里。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屏障骤然升起,将裴言澈三人隔绝在外。
裴言澈猛地扑向屏障,手掌按在上面,却只激起一片涟漪。
他望着温梨初逐渐模糊的背影,喉间涌起腥甜——这是他第一次,连她的衣角都触不到。
温梨初能听见裴言澈的呼唤被屏障过滤成嗡嗡的杂音。
她攥紧钥匙,蓝光小门近在咫尺,门上的刻字在她眼底无限放大。
当指尖即将触到门把手时,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最后一次见她时的沙哑:\"梨初,记住,力量的选择永远伴随着代价\"
她的手顿在半空。
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心跳声,像某种古老的活物在苏醒。
钥匙在掌心烫出红印,她能感觉到血脉在血管里沸腾,像要冲破皮肤喷涌而出。
温梨初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覆上门把手。
下一秒,整座门廊的蓝光突然暴涨。